才进来的。”成澈耐心解释。
这老翁看起来得有六、七十岁了,老年人脑瓜子有些糊涂可以理解。
何况才挨了一顿狠揍,被揍得意识模糊认错人也是情有可原。
“哦——是个女的。”老翁拖长声音,似乎恍然大悟。
“对,是个女的,看起来二十多岁,她说她叫夜夜,你知道她是谁家的吗?”
成澈把老翁扶了起来,又顺手把那叫做狗蛋的倒霉孩子拎了起来。
狗蛋仍然呜里哇啦哭叫着,跑过去给大黄狗解开那块黑布。
“叫做夜夜啊,哦——”老翁的眼神有些奇怪。
老翁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忽然又抬腿踹了踹狗蛋的屁股:“别哭了,走回屋擦草药去,回头还得准备供品去供月亮呢。”
说完,爷孙两竟然当成澈不存在一样,转过身去,一前一后、一瘸一拐
地带着大黄狗出了园子门。
成澈看着两人一狗的背影,脑子里缓缓浮现出一万个问号。
被打得这么惨,还惦记着供月亮?正常人得知了仇家是谁后,不都是应该立即提着40cm大刀找上门去兴师问罪吗?
这老翁怎么一听到夜夜的名字,就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难道这个夜夜,是村里人都惹不起的恶霸?
算了,受害者既然都不追究,那就没什么好说的。自己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成澈揉着被苹果砸痛的脑袋,提起油纸灯笼来往树上照一照,挑了两个红透的苹果摘下来,转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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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水村的中秋不仅有摸秋的传统,还有供月亮的习俗。
供月亮的仪式一般是由家里的小辈来进行。
在院子里月光照得最亮的地方摆上一张小桌,桌上摆放一些瓜果和月饼,再插上几炷香。等到香火燃尽时,对月亮的供奉就完成了,小辈们就可以欢天喜地地开始抢供品吃。
成家老宅的院子里此时也摆了一张小桌,上边放着苹果、葡萄、柚子、糖果,还有月饼。
成澈在爷爷奶奶的慈爱目光注视下,刚把一炷香插到柚子皮里,院门外就传来了一阵“锵锵”的敲锣声,在这夜幕下的僻静小山村里听起来格外刺耳。
锣声止,男声起,扯着嗓子嘶声大吼:
“快来看哪,世界冠军打人啦!老成家的好孙子成澈打人啦!”
然后又是“锵锵”的敲锣声,敲几下后,男声再次嘶吼,如此反复。
“怎么回事?”爷爷奶奶面面相觑。
成澈也愣住了,这不是刚才园子里那老翁的声音吗?
“砰”地一声,院门被推开了。
老翁提着铜锣的身影出现在那里,这老头子赤着上身,身后跟着小男孩狗蛋和大黄狗,还有听到响声陆续赶来看热闹的村民们。
“老陈头,你咋回事?大过节地瞎闹腾啥呢?”爷爷从藤椅里站了起来。
“我瞎闹腾啥?你先看看你们家成澈把我们爷孙两打成啥样了!”
那叫做老陈头的老翁走上前来,向众人360度展示了自己身上敷着药草的累累伤痕。
“大伙儿都看看清楚,这些伤都是刚才在我家菜园子里,成澈给打出来的!”
老陈头又
把狗蛋拉了过来当众验伤,胡子一抖一抖:“他连狗蛋都没放过,狗蛋还是个孩子啊,这都下的了手!”
“成澈哥还把俺家的大黄也给揍了。”狗蛋一脸委屈。他扒拉着大黄狗的毛,露出皮肉上的淤青。
围观的乡邻们议论纷纷起来:
“这打得确实挺严重的啊,真是成澈干的吗?”
“一个打三个,看起来是冠军水平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