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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看看你跳舞,我才不会那么难过呀。”酸酸走到成澈面前,用左手把酸奶递了过来。
成澈接过酸奶,不小心碰触到了她的手腕。她的左手手腕光滑白皙,没有任何瑕疵。
这时他忽然发现,就算她已经立在了自己眼皮下,他还是无法看清她的脸。
“酸酸,这里那么亮,我为什么却看不到你的脸?”
“因为……因为我是一只鬼呀。”
成澈的瞳孔蓦地放大了,他看到酸酸原本朦胧一片的脸部忽然清晰起来,变成了在河边见过的那个白裙子“女鬼”的样子,张牙舞爪地朝着他扑了过来!
“呼……呼……”成澈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喘着气。
他感觉到冰凉的汗水正沿着他的脊背慢慢淌落,那是刚才那场噩梦的产物。
他快速扫了一下屋里的物品——暗旧的花梨木桌椅、古朴的藤条箱
,还有被烟火气熏得发黑发黄的蚊帐。
还好,这是在安全的家里,不会像噩梦中那样,忽然蹦出个“女鬼”。
这时,忽然床尾一个幽幽的女声响起:“成澈……”
那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声音,绝对不属于自己奶奶。
但这家里除了奶奶之外就是爷爷和自己,哪来的年轻女孩?
成澈一个激灵,猛地扭头往床尾一看,瞬间吓得魂都飞了——只见一个白色身影静静伫立在床尾边上,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脸前。
河边的“女鬼”追到家里来了吗?!
成澈“咚”一声撞到了床头上,那是他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造成的。
“哎哎哎,你该不会把我当成鬼了吧?”白色身影伸手按亮了电灯。
屋子里瞬间亮堂起来,成澈这才看清,原来那是村长老田家的女儿,田裙芳。
村长一家是神水村唯一的一户外来人口。
因为村里每年都死好几个女人,没有村民愿意主当村干部担责,县里只好从其他乡镇把老田调任过来补漏。
这老田据说以前在原职位上犯过事,这次调任相当于让他将功补过。为了保住这份体制内的铁饭碗,老田只好硬着头皮来到神水村赴任。
老田妻子早逝,家中只有一个独生女田裙芳,他本来是独自赴任的,田裙芳留在老家跟着爷爷奶奶长大。
但等到田裙芳上完技校出去打工几个月后,这对父女就在神水村团聚了——是田裙芳自己找到村里来的,任凭她爹怎么劝、怎么唬、怎么骂,都没能把她赶走。
为什么田裙芳要冒着跟村里其他女人一样莫名死亡的危险留在村里呢?
成澈听奶奶说,是因为田裙芳在外面犯了大事被人追杀,只有躲到山里来才能避过去。
具体的要从成澈昨天刚进村时说起。
成澈是昨天傍晚天刚擦黑时进村的。特意挑了这个时间点,是因为那时候村民们基本上都在家里吃饭,不会有太多人能看到成澈回村。
做为青奥会冠军,成澈在这小村里是名头第一响亮的人物。
就像山村里出了个本科生都要热热闹闹地敲锣打鼓庆祝一样,成澈每次回村都只会引发更大轰,要被各家争先恐后地请去吃饭。
毕竟他可
是为国争光的运员,在国际上露过脸的,不仅给自家光宗耀祖,而且村民们每逢出去外边,都能因为他而挺起胸脯神气活现地说,“俺来自养育出了世界冠军的那个村”!
听听,多气派?可不得上赶着请他吃饭、多沾沾冠军的光。
但其实成澈在城市里出生长大,二十多年来回老家的次数寥寥可数,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