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尉迟渊嘴角的笑,南沛儿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 见南青山想帮自己,却还被这个姑娘嘲讽了一遍,南沛儿也有些过意不去。 南沛儿看着叶璟禾说:“薛姑娘擅医术,想必是将所有时间都用在专研医术上了,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去学习下棋呢。” 此话一出,听起来是为叶璟禾解释,但南青山又有了别的说法。 南青山看了眼尉迟渊:“话虽是这么说,可沛儿你熟读兵书,精通武术剑法,还跟爹爹上过战场,不也还是会下棋吗?” 言下之意就是,叶璟禾就是愚笨,比不上南沛儿。 叶璟禾也无意与这俩兄妹争论。 她从衣袖里掏出一方丝帕,未经尉迟渊准许就擅自拿着丝帕给他擦了擦嘴角。 边擦还边抱怨:“殿下都多大的人了,喝个药还会沾在嘴角。” 南青山愣住了,都不敢转过头去看自己妹妹的表情。 尉迟渊也僵硬在此,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来:“好了,你先下去吧,本王跟南公子还有事商量。” 叶璟禾也不多留恋,点点头,收起丝帕。 “好,那我先回去了。” 临到出门拐弯的时候,叶璟禾才用余光瞟了一眼南沛儿。 她的手依旧死死地攥着扶手,嘴唇被她自己咬得没有血色,连视线都落在地上,不敢去看尉迟渊。 叶璟禾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我也没想针对你,谁让你哥哥针对我呢? 叶璟禾边走还边觉得,南沛儿修养真不错。 若是换成她是南沛儿,保不齐还要说些难听的刻薄话去呛自己呢。 她倒是能忍。 等到尉迟渊送走南青山兄妹二人回来时,就看见叶璟禾一个人撑着下巴坐在他卧房的台阶上发呆。 尉迟渊走过去:“这是干嘛?怎么坐在这了?” 叶璟禾看见尉迟渊过来,嘴角咧开一个大大地微笑:“我在等你,顺便看蚂蚁搬家。” 尉迟渊难得来了兴趣,在她旁边坐下,顺着她的刚才的视线,看起地上的蚂蚁来。 自尉迟渊坐下来之后,叶璟禾的视线就从地上的蚂蚁转到了他的身上。 叶璟禾问:“为什么这蚂蚁要绕这么远啊?” 尉迟渊摇头:“不知道。” 看见尉迟渊也一脸认真地看着蚂蚁,叶璟禾没忍住笑了出来,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尉迟渊的脸侧。 尉迟渊转过头来,对上了叶璟禾的视线:“不是看蚂蚁搬家吗?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叶璟禾笑,“还能为何,自然是因为殿下好看啊。” 他好看,是帝京人人皆知的事情。 可突然被她说了出来,尉迟渊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尉迟渊飞快地转过头来,不再去看叶璟禾的表情。 四周皆是一片静谧,尉迟渊听见了心跳声,快速而又强烈,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她的。 叶璟禾继续说:“殿下不必害羞,我说的是实话,不是吹捧你。” 尉迟渊的视线都不知道该看哪里好,“本王知道,本王也没有害羞。” 叶璟禾食指触上尉迟渊的耳尖,反问他:“没有吗?可是殿下,你耳朵都红了。” 尉迟渊起身,“那是热的!” 说着,尉迟渊还装模作样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口。 叶璟禾看着他这幅模样,没忍住勾起了嘴角。 心里浮现出四个字:欲盖弥彰。 尉迟渊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又转过来看她:“不是等我吗?等我要做什么?” 叶璟禾也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裙:“自然是和殿下下棋啊。” 她走到尉迟渊身边,转过身:“我后面脏吗?殿下能帮我拍拍吗?我看不到。” 她坐在地上,衣裙能不脏吗? 她今日穿了一件浅粉色的罗裙,灰尘在衣裙上格外显眼。 尉迟渊想帮她拍一拍灰尘的时候,却发现位置有些尴尬,“随便拍一拍吧,不脏。” “噢噢......好。” 叶璟禾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后面,“走吧,去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