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赤有些为难,但又说得直接:“南小姐有没有想过,我家王爷在乎呢?” 南沛儿拿药罐的手一顿,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过神来。 原来是他不想让自己坏了他的名声啊...... 南沛儿将药罐架在火上,然后缓缓站了起来。 “那你们看着这药,我先回去了......” 南沛儿的眼睛好像一瞬间就失了神,语气里也透露着浓浓地失望。 待到南沛儿的背影消失在转角,裴赤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叶璟禾扬了扬眉梢:“怎么了?帮你家王爷解决了一个麻烦,不应该高兴吗?” 听了叶璟禾的话,裴赤微微皱起了眉头:“你觉得南小姐是个麻烦?” 叶璟禾眨了眨眼睛,耸耸肩:“难道不是吗?” “不知道。”裴赤看着她摇头。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直到南沛儿熬的药开始翻滚。 叶璟禾熟练地用抹布包住药罐的把手,将药倒了出来。 倒了药之后,叶璟禾问:“对了,我要南沛儿和李太医去问我父亲了,除了药方,他还说什么了吗?” 裴赤点头:“除了要李太医守着之外,薛太医还要你留在宸王府,他说王爷今晚有可能会发热,要想办法将温度降下来。” 叶璟禾点头:“知道了。” 叶璟禾吩咐下人:“将这些熬好的药都倒进殿下的今夜要沐浴的桶里,没了就继续熬,不能让殿下泡澡的汤药凉下来。” 叶璟禾将倒在碗里的药递给裴赤:“去吧,给你家王爷喝了。” 碗还烫得很,她可不想端着这么烫的碗走那么远的路。 不知道裴赤是不是皮糙肉厚,端着药也没喊一声烫。 叶璟禾跟在他身后,“皮真厚啊......” 原以为是他感受不到烫,直到叶璟禾跟着他到了尉迟渊屋里,看见他放下碗就将手捏在耳垂上吸气。 叶璟禾没忍住笑出来声:“我还以为你不怕烫呢。” 裴赤回了她一句:“只有死猪才不怕开水烫。” 叶璟禾点头,然后朝着尉迟渊躺着的方向使了个眼色,“喏,去喂吧。” 她原本想说:去喂那只死猪吧。 话到嘴边又收了回来。 尉迟渊现在虽然昏着,但人是有意识的,说不定能听见叶璟禾说话。 再说了,裴赤对于他家王爷认真得很。 搞不好,这话一说出来,裴赤就将腰间的佩剑架在她脖子上了。 裴赤脸上是看得出的疑惑:“这么烫?喂王爷?” 叶璟禾点头:“药,要趁热喝。” 裴赤:“......” 我看你是想说人要趁昏的时候烫。 裴赤没理会叶璟禾,坐在桌子旁边帮尉迟渊吹着药。 叶璟禾垂眸,看来裴赤对尉迟渊确实是忠心耿耿。 如果裴赤是尉迟渊的亲信,那他会不会知道自己哥哥在哪呢? “好了,怎么喂?殿下能喝下去吗?” 裴赤突然出声打断了叶璟禾的思绪。 “就直接灌吧,能喝进去。” 叶璟禾坐在床边,扶起尉迟渊,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 “灌吧。” 裴赤深吸了一口气:“殿下,得罪了。” 说完,裴赤就一股脑将碗里的药灌进了尉迟渊嘴里。 叶璟禾连忙喊道:“慢点!慢点!还没喝下去呢!” 裴赤又立马停手,“这喝不下去怎么办啊?” 眼看着这药还在尉迟渊嘴里,叶璟禾快准狠地点住了他喉间的穴位,然后向下顺。 尉迟渊嘴里的药立刻就顺着喝了下去。 “接着灌药。” 裴赤又端起碗,缓缓往尉迟渊嘴里倒。 又是灌,又是点穴的,这才将一碗药喂完。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泡完药汤的尉迟渊又被抬回了床上。 叶璟禾把了脉之后,“今日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我先回去了。” 叶璟禾站起来往门口走,被裴赤一把拦住。 他将手挡在叶璟禾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