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两年了说这个？他堂堂一个精英人物，头一天知道考虑长远问题？！”

    谁都听得出来，郗嘉良的理由是敷衍。

    电话那头传来抽泣声，像被戳中伤心事。王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时候不该只顾着生气，先劝人才是。

    他转而轻声劝道：“不哭了啊，你在哪儿呢？王叔去接你，妞妞刚刚还说想你呢。”

    妞妞是王哲的小女儿，很喜欢凌陆，原本的凌陆也挺喜欢小孩。

    会所包间里。

    传出声音的手机被搁置在茶色的玻璃茶几上。

    凌陆的目光落在他的左腕，右手则抚摸着左腕处——摘下表露出的一道平整疤痕。

    凌陆面无表情地抽噎了一声，说话时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崩溃，

    可又偏偏强忍着：“我一个人静静，改天去看妞妞，谢谢王叔，我挂了……”

    最后一个‘了’字，王哲甚至听不清，只听到了那头猝然响起的哭声。

    思及平日里城凌陆温和的脾气，和他脸上常带的笑容，王哲更觉心如刀绞，只恨自己不是个霸总巨佬，不然让他天凉郗破！

    挂掉电话，凌陆精准绕过一地冰糖似的碎玻璃渣，朝洗手间走去。

    886还在惊吓中。

    【886：宿主，你演得太好了！难道你以前是个教科书影帝吗？！】

    凌陆面露讶色：【你也不知道我的来历？】一瞬后又正色，【也正常。】

    886：……宿主一定是在内涵它？是是？

    ***

    天色渐黑，酒里的光线都开始暧昧。

    所有人的目光或明或暗，聚焦在台一角。

    角落里，身形舒展、肩背宽阔的青年一件休闲衬衣宽松，稀松寻常的夏日打扮，却因为那张英俊泛着冷意的脸庞变得耀眼无比。

    郗诚按掉手机的亮光，手中银色的打火机绽出蓝色的光，在唇边燃起一抹红。

    烟圈晕开，令得青年看起来颓然而忧郁，叫人心生关怀。

    酒不禁烟，别处早已飘起烟雾，让夜晚的酒显得更朦胧不清。不少妆容或妥帖、或精致的熟客纷纷低头，手指在手机键盘上跟常客朋友们刺激交流。

    【000：啊啊啊！今天这个太帅了？简直是我的天菜！！】

    【还是0：对啊对啊，穿衣就能看出很有.料，熊熊不小哦，吸溜~】

    【王者：好想说哥哥烟圈吐给我啊！】

    【帅哥：……还记得咱这是自由表演么？】

    【帅哥：帅哥图.jpg 不过！这个抽烟的侧脸真是绝了！】

    那是一张刚刚的照片，氤氲光线里，青年的侧脸轮廓立体，英挺的眉眼懒倦，画面平静无比，情绪却仿佛是从人心里钻出来的。

    【王者：淦！帅得我腿软，我冲了！！祝我好运，在线做法！】

    这个郗诚以为是静的酒，其实是个小有名气的表演。往日里跳舞唱歌的都有，只是不会搞出太嘈杂的音乐。

    但今天安静得厉害。

    郗诚就在这份静谧里吐着烟圈，好笑地想着他爸郗致和发来的消息。

    郗诚和同父异母的弟弟郗嘉

    良，都是今天的生日，只差一岁。郗致和刚刚给他发来郗嘉良生日庆祝拍的照片。

    照片里是四个人，另一个青年许嘉郗诚也认识。两人在国外上的一个大学，郗诚很清楚许嘉玩得有多开。

    他那个好弟弟也真是不挑。

    ……不对，是眼光越来越差，还不如上一个。

    郗诚的二代圈子里，有消息灵通的，媒体还没逮到人，圈子里已经知道郗嘉良跟许嘉去过星空餐厅。也因为圈子里的消息灵通，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