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一时爽,坑的是自己。杜悦菲两手乖乖的搭在小腹前,暗戳戳的扣着手指来掩饰紧张。
“我……我叫……我一时……嘴,嘴快忘了。”
她解释得吞吞吐吐,那样的称呼,注定是坑,可那时她也叫不出别的称呼来。
杜恒生将目光遁向裴方,冰冷着声音道:“你说。”
看到杜恒生似乎很在意这件事,比杜悦菲翻墙出进还要在意,裴方也不敢胡乱开口。
盘思了会儿,才回答:“我没听清。”
“需要我放监听吗?”杜恒生冷呵。
裴方立马跪地,埋头认起错来:“我错了杜先生,悦菲小姐叫的是‘爸’,当时悦……”
“杜悦菲!”杜恒生一声怒呵,吓退了裴方喉咙里未尽的话。
杜悦菲一直埋着头,听到他大发脾气,忍不住的抬头,抱着侥幸瞄着他的脸色。
他的眼里有急躁的愤怒,嘴唇似乎在轻颤,左手的两枚戒指抵在一处,隐约有声可闻,此时此刻,她很想听他说生的她什么气。
她在等,等一个设想了千万遍的感动,哪怕是他怒火之下心急而出的话,也算数。
盈盈如水的是她的眼眸,愤亮张狂的,还是她的眼神,看似娇小的一个人,偏偏就是能令他的戾气不攻自破,和从前一样,不是神明是五指山。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了,以后不许再叫。”
大概是觉得自己心里过急了,火没发了,声音也平
缓了许多。
杜悦菲收获的到底还是失望,他不开口,她也不会开口。
裴管家推动轮椅,准备往回走时,杜悦菲忽又开口:“是不是我叫你阿生以外的其他称呼,你都会介意?”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问出了这句话。
裴管家停住推轮椅的手,杜恒生的目光也停住在不知名处,徐徐回道:“是。”
“我想是什么身份便能是什么身份,执行权在我,这句话是你说过很多遍的吧?”杜悦菲旺着泪光的眼睛直盯着他。
“是。”杜恒生的目光始终定在不知名处,分辨不出情绪。
“那你今晚又因为那个称呼生什么气?”杜悦菲不甘心,她如飞蛾扑火,非要撞出个名堂来。
跪在地上的裴方想要为杜悦菲开口解释几句今晚的状况,裴管家眼亮的给他丢去个眼神,暗示他闭嘴,他才是继续埋下了头去。
杜恒生本来消下去的火气,现在又涨了上来,是啊,话是他自己说的,她不明白该叫什么而已,他生什么气呢!!气她不识趣吗?!还是气她太傻!
“那两句话以后都不做数!”杜恒生自己推了轮椅往回走。
裴管家满脸操心的看着杜悦菲,那时她眼眶里的泪珠一颗跟着一颗滚落。
她知道,她可能再没那个机会了,妄想果然只配藏在心里。
裴管家心里矛盾了会儿,还是撒手了杜恒生,跑回来安慰起杜悦菲。
裴管家
让裴方离开后,拿出一块手巾来给她擦起眼泪,宽慰道:“悦菲小姐不哭了,杜先生那人脾气就那样,时时都在说狠话,可杜先生不也从来都没舍得动你一下嘛,什么都是依着你的,你就服服软,主动些,不要再那么倔犟,就不会有那么多误会了。”
杜悦菲越哭越伤心,趴在裴管家的肩头,哭得像个失败透顶的绝望之人。
她口齿不清的哭诉着:“我是不是再也没机会,再也等不到了……”
“不会的,我们悦菲小姐那么好。”裴管家宽慰着轻拍她的肩。
“我不好……很差劲,一点都不好……”她的眼里,没有一丝的自信,一双泪眼都蛰伏着自卑。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