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绪在后面跟上,忽地拉住她的衣袖不放,急道:“我当初也是被郦丞相所逼无可奈何,其实我心中一直只?有你。”
闻此言雪若停下脚步,心中涌起厌烦,抽了抽袖子?,想挣脱他没能成功,不由喝到:“放肆!”就听容绪又说道:“如今郦丞相因结党营私被革职查办,我也重获自?由,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有我的,所幸我与丞相之女?尚未成婚,我们可以重新来过?。”
雪若冷笑了一下,此刻的心情?真是糟糕透了。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地说:“你且松开手?,否则我叫来侍卫你怕是吃罪不起。”
容绪兀自?拉着她的袖子?不松,似乎吃准了她不会叫人,毕竟以她
的身份定然不愿人知道曾经扮作宫女?与他往来的事情?,他一手?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泛黄的信纸,恳求道:“你看,你还记得吗,这是你这给?我的情?信,你忘了吗?”
雪若诧异地瞟了一眼,只?见那信上一只?蝴蝶翩然欲飞。想起了那时写不出?诗来与他酬和,见冯嬷嬷正在画花样也就临摹了一张放进了假山石头里充数,大约这张画是当年容绪清理两人往来书信时遗漏下来的。
她伸手?想拿那张画,容绪把手?举高不让她拿到,她垫脚试图够到那纸终是差一点。她收回手?,不愿与他多做纠缠,冷淡道:“容学士何必胡言,这随手?涂鸦你若看得上就留着吧!”
她心中涌起厌烦,用力扯了下衣袖,怒道:“松手?!”
容绪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喃喃道:“你以前从不会如此跟我说话,果真是因为我伤你太?深了吗?”
“容学士真是想象力惊人,”雪若不耐烦道:“你若再纠缠,我喊人了啊!”
容绪无所谓地笑了一下,下一刻,脸上出?现痛心疾首的表情?:“公主殿下就是叫人来立刻把我杖毙在此,我也要?把真心话讲出?来,死也死的明白?。”说罢便?扯着她的袖子?,跪了下去。
雪若显然没料到此人的难缠程度比绝情?程度有过?之而不及,深恨自?己当年瞎了眼,她想高声叫人,但此处离燕熙宫甚远,万一她与容绪在此纠缠被人传扬开去,因而把早年互传诗文的事情?拿出?来做文章……
正在她进退两难之际,却见旁地伸出?一只?手?,轻轻扣在容绪手?腕手?翻了一下。
“啊呀”容绪叫了一声,吃痛松开手?,有人帮她拉回衣袖,她的肩膀被轻轻一带不由退后几步,待回过?神来,已经离容绪隔了半丈远距离。
在她还懵懂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熟悉而清冷的嗓音响起:“容学士以下犯上,骚扰公主殿下,意欲而为?”
雪若转过?头,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这一刻心脏都仿佛要?冲出?身体在空中恣意飞荡。
“上官逸!”她捂着嘴惊呼。
月余未见,上官逸清减了几分,一身束袖
的湖水蓝常服,青玉发簪将墨发束起,看上去俊朗干练又洒脱。
他转头对着雪若微微一笑,打趣道:“公主殿下见了下官为何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莫非是我出?征前布置的功课一点都没做?”
他本想跟她开个玩笑,不料雪若笑着望着他,眼泪却滚滚而下,嗓音都哑了:“你回来了,太?好?了,你没事吧?”
她皱着眉头一边笑一边哭,像个看到失而复得玩具的孩子?。
上官逸一怔,随即柔声道:“我没事。”
“嗯。”雪若瘪着嘴,含泪笑着点头。
容绪从地上站起来,走到上官逸面前,倨傲地仰起头,“上官大人,因何出?现在此。”
上官逸冷笑,“这话应该我来问才对。□□之下,容学士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