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小姑娘要来后, 姚星河强行赶走了刘森雨。然后在忐忑和愧疚中,终于等来了自己的小朋友。
可刚朝推门进来的小姑娘伸出手、做出拥抱的姿势,就见一个男生跟着宋杞走进来。
他有对待小姑娘的一套原则, 其中一条就是不能在外人面前对她动手动脚、搂搂抱抱。于是赶紧把手臂缩回去, 轻声问:“这位是?”
小姑娘走到他身边,手指紧紧攥着水果袋,真的太用力了,连手背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给你请了位护工, ”说到这里, 舒长的眼睫就垂下去, 咬了咬牙,又畅快又嫉恨地补了一句,“从严诺那儿抢来的。”
姚星河脊背蓦地一僵,撑着胳膊坐起来:“你碰见他了?他欺负你没?”
宋杞身后的护工小哥听到这儿,悄悄指了指宋杞,冲着姚星河默默地比了个大拇指:她一点儿都没吃亏。
姚星河看到这动作才放下心来, 拍了拍床边的小板凳, 轻声细语地和小姑娘商量:“坐这儿?”想到什么,从钱包里掏出五百块钱给护工, “麻烦你去附近的木谙餐厅带一份鹅肝炒饭,一份炭烤羊排。”
护工领悟了他的意思,冲他笑了笑赶紧接了钱关门出去。
室外月色涌起, 对街的路灯透过玻璃显得惨淡而凉寒, 医院门前常年堵车,鸣笛声也此起彼伏,让人心中乱糟糟。但病房内的空调却早早打开, 温差惹得窗内生出白色雾气,朦胧又温暖,恬淡且安宁。
见小孩儿不说话,姚星河就先开口了,嬉皮笑脸的,因为隔得很近,所以还用了很缠绵的气音:“想哥哥没?”
宋杞坐在小板凳上,看了看靠窗的那个病床和其上放置的私人棉衣:“另外一个病人去哪儿了啊?”
“在做手术,”见她不苟言笑,姚星河就摸了摸鼻骨,正经起来回答,“今天听说要做8个小时,估计得到晚上9点才能出来。”
话音刚落,小姑娘就探过身子,整个上半身都伏在他腰间。虽然有被子隔着,但姚星河还是被她突如其来的拥抱和无比亲昵的动作给惊了一下,整个人像是中了妖术变成石头一样,动弹都不能。
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把脸埋在被子里好一会儿,才歪过头来看他,但脑袋还是担在他腰/腹处,惹得他那处的肌肤骤缩。
“怎么了?”他开口的时候声音有点哑,缓了片刻后才揉了揉她柔滑适手的头发,很想弯腰把她揽进怀里安抚,但胸前有伤做不出这样的动作,于是只能更小心地问,“心情不好?”
从得知他在医院,到意外地遇到严诺,再到来到病房,一直很坚强、半滴眼泪都没掉的宋杞,到此刻终于忍不住了,攥住身下的被子,睫毛一颤就滚出两行泪来:“我不应该听刘森雨的。”
姚星河不明白:“刘森雨跟你说什么了?”
小朋友委屈得像是浸满了水的毛巾,随着她拧巴的心情,就有无数水珠往下滴:“他不让我去找严诺讲道理。”
姚星河笑出声,搓了搓她莹润的耳垂:“那哥哥站他这边,他终于做了一件对的事。”
她瞬间挺直身子,眉头皱得极深:“我学过武术,我去找严诺算账的话,你就不会受伤了。”
这个回答让姚星河忍俊不禁,但又觉得心头涩涩的,他再次撑着手臂坐高了一些,抽出纸巾一边给身边的小孩儿擦眼泪,一边认真地劝她:“我很明白你想保护我的心,但是小七,哥哥是男人,应该冲在前面才行。”
“可我练过……”
“你练剑是为了强身健体,是为了愉悦身心,或者说是因为喜欢,是为了自由和美,”他耐心纠正她的观点,“不是为了暴力。哥哥喜欢的是你开心耍剑的模样,不想看到你因为报复而耍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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