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联姻乃是大事,况且她并非一般身份,这事若是都不被看重,传出去了不止哥哥伤心忧虑,自己往后在这宫中更是一点份量都没有。 秦幕恩听完若有所思瞧了她一眼:“你想要隆重去办?” “是。”这一字一句坚定无比。 饶是秦幕恩听了也觉得讶然,他眸间一抹微光闪过,忽然扬起唇角又道:“你胆子越发大了,原先只道你是来讨本王欢心的主儿,这才几日却倒反要本王来讨你欢心了。” 秋婉只道自己惹了他不痛快,便又赶忙低头示弱,却张了张口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她站在原地,只觉得身侧阴影越深,可片刻过去却也不见任何事情发生,秋婉忍不住悄悄抬眼,却见秦幕恩只是静静看着她,仿佛若有所思。 “秦幕恩.......”直呼名讳确实叫她觉得心内舒适,好似也没有那么惧怕眼前的男人了。 他回过神来,伸手抬起她的小脸,仔细端详了一小会儿才又开口道:“你比画像上还要好看。” “.......” 仿佛自知失言,他只又沉下脸来:“你想要的大礼我可以给你,但刘才人教的东西你也要好生学学。”说罢袖袍一甩转身便往外去:“本王养你是为了逗乐,可不是白白受气。” 秋婉本也是李怀景宠在心尖的人,反倒这里处处被他羞辱,真好似小宠一般,一念及此却更是冷静,只望着前方夜色兀自出神。 一夜过去,天光微亮。 白荷眼见着向来胃口不好的秋婉在一口气吃了两碗羹汤之后又伸手去拿第三碗,这才终于忍不住劝道:“娘娘,咱这一饿一撑的可不大好呢。” “我知道,从今往后咱们吃好喝好睡好,千万莫亏待自己。”第三碗见底,她坐在椅上缓了一缓才道:“走吧,去刘才人那里转转去。” 两人顺着阔路往外,绕过一处凉亭别院,在稍走片刻便已经到了“玉寒宫”外。 她先前没去过旁的地方却只以为自己所居梨月殿是最偏最差的一处,可如今来这里一比,却总觉得自己那地方倒还算闹中取静,别具一格了。 走过草木稀疏的院子,刘才人已经得了通报,带了婢女出门相迎:“哎哟,妹妹不来我可也要去呢。” 秋婉面上挂笑一路寒暄,心中却闹不准这刘才人究竟是个什么角色,闲聊稍许便面露忧色,自顾自感概道:“想来这宫中被王上亲自叫人指导这些的也只我一人了罢。” “妹妹要这么一说,到还真是。”话罢又觉不适,立马续道:“这事往好处了想,正是因为王上喜欢妹妹呢。” 秋婉不置可否,只低头吹了吹茶汤:“喜欢却又如何,原先说着让王后负责大礼,如今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刘才人听罢也是低头笑了一笑才道:“咱们王后是个宽厚仁慈的主儿,想必已经把这事放在心上了呢,妹妹宽心稍等些日子就好。” 秋婉放下杯子,眸间愁意更甚:“话虽如此,可我总听说王后娘娘身子不适,因而入宫许久尚且未见她一面。” 话到此处刘才人倒也不在兜圈,只轻轻拍了拍秋婉手背,倒似语重心长一般道:“妹妹不必为这些事儿扰心,说到底咱们这宫里,王上的心才是最该要紧的事。” 说罢别开话题,又顾左右而言他讲了些不荤不素的事儿,却见秋婉听得认真,心下倒也松了口气。 回来的路上白荷一面走着一面又道:“娘娘,我总觉得这刘才人今日那话似乎别有深意。” 秋婉听罢只点了点头道:“她倒是一番好意,只不过提醒我顺从秦幕恩罢了,想着哥哥当日所言确实不假,只是伴君又如伴虎,他现下尚且喜欢我的容颜,再过些日子可就难说了。” 说罢眉头轻皱忍不住叹道:“我尚且连讨他欢心都难做到,更别提在这宫中站稳脚跟,那些家国大计更像是笑话。” 听她如此自责,白荷只好尽力劝慰:“娘娘莫急,这凡事还得一点点来,只是王上来的勤快本来也算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