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你咋还发起呆来了,圣人喊您进去呢?”“哦,本王刚刚望见这大明宫的美丽雪景,看的有些入神了,宫内就父皇一个人吗?”
“好几个人呢?太子殿下,宋相公,张相公,贺老大人等都在,殿下你过会说话可得注意些分寸!”
“知道了,婆婆妈妈的,本王又不是第一次面见父皇,这次他要打要罚,本王接着便是了,谁叫他是咱老爹呢?” 李瑁说完一个箭步就冲进了大殿,高力士紧随其后,继而又眼疾手快的接下了他脱掉的裘皮外衣。 “孩儿,参见父皇!太子殿下!”
李瑁的声音喊的很大,大的以至于七十多岁高龄的京兆府尹宋璟都被惊吓的一阵哆嗦,而右相公张说更是吓的差点把手中的茶碗给打翻。
李隆基原本就对李瑁凭空所作的小诗词有诸多不满,现在他人刚进门便又来那么一出,于是旧账新债那么一叠加,这位帝王心头的无名火瞬间被撩拨到了极点,要不是看在有外人在场,恐怕李瑁这一顿毒打是少不了的。
“混账东西,你还有半点天家皇子的仪态吗?朕现在还没老到耳聋的地步,你喊那么大声作甚!还不快给几位老大人赔罪!亏得你母妃还时常夸赞尔纯孝识礼!”李隆基在说完这话当即便用右手揉搓起了自己的太阳穴,那尴尬之情更是溢于言表,他原本也是乘着节日时期的闲暇才急招几位朝廷重臣煮茶闲谈泰山封禅事宜的,甚至还打算着出巡之际把李瑁带着身边锻炼一番。
不过此刻李隆基真的有点后悔了,一个寻常无比的召见都能被李瑁搞出如此花样来,那介时半年之久的封禅巡视还不得让他闹的鸡犬不宁咯。
闭目凝神想到此处后,心里也全然没有了方才饮茶的兴致,不过当李隆基扭捏的坐直身板还想继续教训李瑁时,宋璟和张说却急忙笑呵呵的打起了圆场。
“圣人息怒,息怒,寿王殿下年纪尚幼,诸多礼节难免周全,加之殿下本就生性洒脱,理应教会为主,不该如此严厉的苛责的!想必再过俩年便会更加沉稳了。”
“张相说的是,圣人这要怪就该怪
我们这些老朽年迈全无定力了,殿下一喝之威竟会弄的这般殿前失仪……哈哈……寿王殿下不必赔礼,不必赔礼了……”
两位老臣这样说后,李隆基好歹也算有了个台阶下,其实在这眼看上元佳节的时日里,他比谁都希望父慈子孝的过几天安稳几日子。
“逆子,今日就看在几位爱卿的面上再饶你一回,此事若敢再有下次,朕定不轻饶明白不!”
“儿臣知错了,为表惬意,儿臣愿意赠送几位老大人一人一件绝世珍宝当做赔礼!”
李瑁此话一出,不光当事人宋璟,张说,贺知章等人一时无语,连带着李隆基和太子李英都顷刻间傻眼了,而站在一旁的高力士更是听的眉眼直跳连连做着深呼吸稳定自己的小心脏。
“逆子,你……你……胡闹!你这是想当着朕和你太子兄长的面直接贿赂朝廷重臣吗?”“父皇您要是非得这么去理解,那孩儿也没办法啰!李瑁躬身站那习惯性的耸耸肩膀回答道,在场的其他人似乎早就看出了李隆基的脸色突变,可唯独他还一脸轻松笑意满满。
李隆基见此情形,再次强忍住帝王的威仪才没有原地暴起,不过还没等他出言再教训,李瑁却又自顾的低头言语道,。
“父皇,您先别急着动怒,其实孩儿今日要送的这几件宝贝对于几位老大人们来说确实是必要之物,这话怎么讲来呢?便说此宝是久旱甘霖,雪中之炭也不为过的,而且您也别话里话外的敲打孩儿,贿赂朝臣之事,孩儿还是做不来的,孩儿向来闲云野鹤,虽说喜广交朋友,但对于结交朝廷大臣这样的……”
然而就在李瑁自以为是的小嘴巴巴个不停之际,他身后那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