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拿扫帚的,拎簸箕的,肩上扛着挖锄的,还有一身轻松,现在正左右摇摆着手在朋友身边得瑟的,总之,这个队伍里的人看着是有些怪异的,一路走来,他们都不知道惹得多少人转头注目了。
不过对于这个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每次出去上劳动课的时候,都是这样出发,现在的他们无比淡定从容,能面不改色的从那些个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人身边安然的走过,坦荡自若。
不再像之前那样或面红耳赤、或手足无措、或低头走路,不敢看别人哪怕一眼,更别说现在那些个胆子大的公然抬起头跟人对视了。
这得归功于班主任蒋老师的徐徐劝导,跟他们说了很多,总而言之,就是他们是去为人民服务,去奉献的,这是一件无比光荣的事情,必须得抬头挺胸,让别人知道现在你的骄傲,自豪,没有人会笑你们,也没有谁有资格笑你们。
一次两次可能没什么,五次六次就有人记住了,八次十次的,这个就已经是一件很深入人心的事情了,每个同学都记得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无比光荣,这个是奉献,是该骄傲自豪的。
这种事情,一个带五个,五个带十个的,久而久之,整个班的人的氛围都被带了起来,现在的二班,整个精神面貌都不同了。
走在一中门口的那条大马路上,对他们投以注目的,有的很快就转过身去,知道这是学生去外面搞卫生了,差不多每隔几天就能看见一回,不怎么稀奇。
有的就一直盯着,这种大多都是家里有孩子在上学的,一直盯着看是在找自家孩子,看是不是在里面,要是找到了,就大喊名字,队伍里的人听到了,一般都会报以微笑的回应,老师管的比较松散的,还能离开队伍,出去说说话,之后再跑着赶上来就是了。
这个事情也发生了太多次,早就见怪不怪了。
十来分钟,这个松散的队伍就到了地方,一条小马路,两边都种着不少的树,挨的算是比较紧凑的那种。
树不是很高,大概也就十年生左右,带着南方树木独有的特性,大冬天的绿油油,大春天的使劲落叶长新芽。
现在这路边的两排树就完美的应证了这点,这条有些偏僻的路已经快要被这些落下来的树叶子全部遮盖严实了。
不只是大马路上落满了树叶子,其他地方,那些树叶子所能去到的地方,它们都去了,端的是潇洒无比,满满当当的铺盖了好大一层,看得刚踏上这条小马路的二班学生们头疼无比。
除了这些树叶,落下来的细碎树枝子,就属马路边与树相互缠绕的荆棘藤蔓这些最愁人了,特别是班里那几个手里拿着挖锄的男生,一看路边那树木缝隙间大片大片的荆棘丛,脸都快青了。
还有那十来个手里空空的男生,都已经在想着等会儿怎么把这玩意给弄一堆了,上手的话,一个不小心,扎一个洞,里面留点小刺的也够让人难受了。
这些荆棘丛虽然只长了少许嫩绿的叶子,看着很是喜人,可那看着有些枯槁的藤枝上长的一根根大刺可绝对不是摆着好看的,那是能蛰人的。
除了荆棘藤枝上面的刺外,最让人头疼的就是这些藤枝的宽度了,实在是长的有点过分大了,一看就知道,这些藤枝在这长了很有些年头了。
虽然看着不好看,弯弯曲曲,上面好像满是裂纹,再加上枯黄、枯灰或枯黑的颜色,很像那种快要腐朽的枝子,看着好像不怎么中用,可只有真正去砍过的人才知道这玩意有多结实。
平时砍下来晒干后都很难搞的东西,现在可是仍旧长的好好的,夏天一来,保准是郁郁葱葱的,说不定还能看到它开的花,结的果子,生命力顽强着呢!
现在才春天,这些藤枝看着还不是很夸张,没有完全展开,给人展示它的全部,只上面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