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都做好了,还不出来,一天天的回来就躲屋里,懒成什么样了都,就等着老婆婆一个人辛辛苦苦做饭给你们吃,也不怕烂了心肝,遭雷劈啊。”王老太的大嗓门从后屋房门外传来,说给谁听的不言而喻。
苏红英连忙麻利收拾东西,把书本红糖这些东西收到带锁的箱子里。
“妈,留两本本子出来吧,大伯母知道咱带了书回来,依她的性子肯定会给变着法为文辉文灿要的,最后吵来争去的,没稀的为了两个本子坏了一家子心情,大不了农闲咱们一家三口再去县城废品站。”宝琳指着那四本还能用的旧本子中最是破旧差的两本说道。
四本本子中,最好的两本就只写了几页,撕掉页面改个名字当新本子也不是不行,剩下两本基本上都写了差不多1/3了,本来宝琳带回来就是为了打发她大伯母的。
“行,你大伯母那性子,一点不给,还不得时时惦念着。”苏红英顺手抽出本子,锁上箱子后,把本子放在箱子顶部,带着爷俩出了后门绕过小厨房就往堂屋而去。
原本起房子的时候左右侧屋和后屋之间都是留了门的,主要是为了方便走动。
但后面王建军娶了媳妇,家里孩子五六岁大了也都跟着搬到了王建国李桃屋子后面,再留着那门走动也就有点尴尬了。
再说那时候每一房都能正大光明存私物私房,再各个屋子窜来窜去的,少点什么东西就说不清了。
后来全家老老少少努力了几天,打好泥砖,便把左右前屋和后屋的门用泥砖给堵了,自那以后后屋就只能从后门进。
房间私密性也更强了,没事绝对不会去别人的房间窜门,免得说不清。
在小厨房门外见粥盆还放在灶台上,没端走,苏红英进屋端着粥盆就往堂屋去。
看着安安稳稳清闲的坐着说话的老老少少,粥做好没人端,碗也没摆,再想到刚刚老太太在二房门口的叫骂,哪还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下马威,等着二房谦卑的把饭碗送到跟前,哼。
越想越气的苏红英,双手一放,“砰”的一声,粥盆就被重重的放在了大桌上。
听见声音,众人身子一转,看见二房一家三口,像是刚反应过来似的,所以声音立马一停,大人均沉默的看向刚进来的一家三口,只四个小孩还不懂大人的眉眼官司,但也明白当前情况不宜出声吵闹,只左看看又看看的转悠着脑袋。
宝琳掰着手指,看着屋里情形,什么意思!有意思吗?
一天天的不消停,一家子亲亲热热,就二房是外人,这场面,排挤谁呢,不用说也知道谁干的。
就她奶这功力,不去演大戏可惜了,一家子骨肉,天天整的跟宫斗似的。
当她是谁啊,拉一派打一派,最终收拢大权,全家都得捧着她,这不搞笑吗?
要把这聪明劲用在其他地方,王家也不至于还是现在这个情形。
王建党看着家人这个样子也是不好受,他亲生爹娘兄弟,联合起来排挤二房,这滋味谁尝谁知道。
“苏红英,发什么癫,一进门摆脸子给谁看呢,要是把粥洒了,今天晚上你们一家三口就别吃了。”王老太对着苏红英就是一顿喷。
最近老二一家心大了,身子发飘,不敲打敲打,家里谁当家做主都快给忘了。
但王老太忘了,本身自个屁股就是歪的,什么飘了不服管教,只不过是个借口,杀鸡儆猴,不在意或者看不上二房罢了。
日子久了,时不时来上一回,谁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大房三房也乐的配合看戏,反正杀的那只鸡不是自个,时不时看看二房笑话,在这贫瘠的环境下自娱自乐,也能得到些许优越感满足感。
看,家里有人比自个过的还惨,这么一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