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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莳萝还在窗台下找到她的药箱,它看起来焕然一新,外壳油亮,似乎被人重漆了一遍。只有安柏知道她所有家当都藏在里面,莳萝开心地将药箱背上肩膀。

    米达不许其他物使魔进屋,莳萝一出门就抱了一个满怀的大白鹅,她和米达借来不要用的梳子,细心给芜菁打礼一番。

    看着已经蓬松得像云团的大鹅,她学着米达的样子审视一番,又拿了条红色的发绳,在牠好看的脖颈处绑了一个熟悉的饰结。

    大鹅雪羽托红绳,少女黑发衬白花,一人一鹅颇有对称之处。莳萝满意极了,她的鹅不威风不强壮,但也可以做一只最靓的崽。

    “这是怎么打的阿?”米达轻拉起结绳,颇感兴趣:“像只蝴蝶一样……还有点像东岸那些古怪的文字。”

    “是阿,东岸的打法,一种平安结。” 莳萝糊弄过去。无数交叉格子外加两个招福的大耳,只希望她和芜青能活得长长久久。

    今日是少女们的特别日子,她们不再是名义上大女巫的侍女,而是像个即将毕业的孩子和学生,被自家的女士亲自换上华服,牵着手送进礼堂。

    维拉妮卡把她的红狐狸系在脖子上,两种红色融为一体,烘托如云,流泻至腰。贝姬走得轻盈快活,她的袍子改至露肩,好看的锁骨上系着一条璀璨的银蛇链,细碎的翡翠在其中闪;托尔客只要静止不,就可以充作一条美丽的宝石蛇。

    克丽缇娜最为人,蜜褐色的长发打理得浓密柔顺,又用一枚银飞鸟衔着祖母绿蛋的头饰牢牢固定着。她微提裙襬,走路轻盈无声,看起来就像贵族大家的小姐。

    她严肃的女士一直紧盯着她走路的仪态,稍有不对,就用手上的银拐杖敲打。每打一次,她的彩鹦鹉就会爆口一声脏话,然后克丽提娜就会再被多打一下。

    事实上,每个少女都神采飞扬、光芒四射,甚至比身旁的大女巫还要耀眼,这就是新月的魔力,月神给于即将长大的少女最纯美的祝福,莳萝正大饱眼福,突然听见一声惊慌的尖叫,然后是人群散开踩踏的声音。

    一只站起来有整整一人

    高的黑豹踩着无声无息的脚步,为身后两个煞神开了一条路。

    牠服侍的大女巫柏莎留着一头在这个时代相当罕见的利落短发,银灰相间的狼大衣垂挂着死不瞑目的空脑袋瓜,上头还镶了几颗骨白猪牙的饰扣。

    而葛妮丝虽然穿着和众人一样的银袍,但她的金爪老鹰依然抢眼地停在肩上,并为她扣上一件花色的貂皮斜风衣,仔细一看,似乎是不同貂色的皮通通缝合在一起。

    这种把所有战利品穿在身上的作法,也让其他物使魔都尽可能远远绕开她们。

    然而就是在一群争奇斗艳的百花中,莳萝一下就找到安柏,再美的女人、再纯洁的少女都无法争夺星月的光辉,今天的安柏着实耀眼非凡。

    女人披落一袭柔顺的丝金长发。她头戴水晶铸成的星冠,黑色的裙袍内衬银缎,潋滟着月光的柔泽,想来也是魔法的手艺。今日的安柏看起来就如月女神下凡。

    她这么想,正好和那双碧眸对上,再璀璨的宝石都比不上她绿色的眼睛,今日它们亮得出尘,如一对汲水而出的翡翠,仅仅一眼就让人心神摇,那里蕴含着一个女巫最强大的魔法。

    此时的安柏正被一群女人众星拱月,莳萝从没有看过那么陌生的安柏,甚至连精心打扮的米达都显得黯然失色。但她没看到波比小姐,安柏的大橘猫使魔。

    波比小姐一向不喜欢太热闹的场合,就和她主人一样;莳萝注意到安柏自始至终都没露出微笑,她的女士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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