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槐树。”方元知指了指身后那棵已经被放倒的槐树,解释道:“生长于阴位之上,常年浸染阴气,已成不详之物,得烧了才行。”
我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心里只觉这方元知知道得可真多。
方元知又看了眼天空,转而又道:“不过,现在天快黑了,还是先回去,明日再说打算。”
既然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事了,我们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当下,我在方元知的搀扶下,跟着秦勋往牟平村的方向赶回去。
我们回到村里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幸好我们回得及时,不然还真得摸黑在树林里走。
一回到秦勋家里,早已等候多时的老村长一家,就迫不及待地问起了结果。
我们这几个,忙活了一天,还几乎把命丢了。好不容易放松下来,肚子饿得咕咕直叫,让秦勋去跟他们说明,我们则一顿胡吃海塞了起来。
吃饭的同时,秦勋一边绘声绘色地说着我们的遭遇。
这厮,不过是一直在砍树,我们遇到了啥,他也只听我说过。但他还是说得有板有眼的,听得老村长连连惊呼。
我听着直觉得好笑,但也没去理会他们。
吃完饭,方元知又给我做了一次彻底的检查,再给我换了回药。
这时候,听完了故事的老村长,又是对我们一番感恩戴德,那情切的样子,就差给我们磕头了。
总的来说,这件事总算是有了着落。洗簌完毕后,我早早就上床休息了。
解决了那恶鬼之后,可算是能睡上一顿安稳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方元知就和秦勋纠集了一大帮村民,前往蛇沟去烧树。
我因为身上带着伤,方元知没让我去,只叫我留在村里休养。
到了傍晚时分,才见方元知一行人灰头土脸地回来。他们的身上,脸上都沾满了草木灰,但从他们的神态上看,应该没出什么问题。
从村民口中得知,这次他们确实没有再遇到什么怪事,很是轻松地就把那棵老槐树给烧了。
得此,这件事才真正地告一段落。
我们又在牟平村休息了三天,等我的伤都好地差不多了,才准备再度启程。
在这期间,秦勋的小孩,那个叫嘎娃的小男孩,也逐渐恢复了过来。
到现在,已经是能下床走路了,我们也颇感欣慰,算是没有白费力气。
而在休息的这段时间里,我们最大的收获,就是方元知不知道从哪来淘来了一把老式猎枪。
据说,这牟平村在解放前,大多都是靠打猎为生,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猎枪。
但后来,生活好了以后,他们就很少再上山打猎了,靠种些山草药,或者上山采药维持生活。
猎枪也大多上缴国家了,也有的人私藏了起来,没交上去,但这么多年没用,也都锈飞了。
方元知这几天在村里闲逛,发现了这把还能用的猎枪,在村长的帮忙游说下,花了大价钱才买了回来。
可惜的是,能用的子弹只有十几颗。除非万不得已,否则轻易不能用。
但不管怎么说,有了猎枪,再遇到什么野兽,也能有自保的能力了,猎枪总比陆亦可给我们的那把丁点儿大的匕首强。
然而,当陆亦可得知方元知买了把猎枪后,就无情嘲讽道:“这也算是枪?你用的时候,离我远点,别炸膛的时候,伤到我。”
陆亦可这盆冷水泼下来,立刻就打消了我的兴头。
有猎枪确实不假,但这枪是几十年前的老家伙了。而且,一次只能装填一颗子弹,装填起来,也很麻烦。
要真遇到紧急情况,可能还没烧火棍好使……
再者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