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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瓷瓶。

    破了。

    瓷瓶底不知何时漏了个大洞,韩风的魂魄早不见了。

    谢危楼脸色煞白:“这……”

    “韩风是严应虚的心腹,知道许多执事堂的秘辛。哪怕他逃出衡武门,去了别的宗门,泄露本门要务,也是件大事!危楼啊危楼,你何以如此拎不清?”风一愚震怒,一掌将谢危楼拍了出去。

    谢危楼后背触墙,呕了口血,下落后不敢站直,双膝跪地。

    “弟子知错。”他不敢擦嘴角的血,口齿不清。

    “你从前可不是这么靠不住的人。”风一愚冷哼,转向华镜,正要说话,深红魔气忽然挣脱了灵力,冲出重瑶宫。

    与此同时,护山大阵雷电交织,劈向重山瑶琴的某一处。

    “走!”风一愚喝令。

    华镜紧随其后,回头看了眼,谢危楼跟

    上来了,楚月西还守着李观棋。

    谢危楼心事重重,忽与华镜对视,险些从飞剑上摔下去。

    华镜清楚他不敢问,也不敢想。韩风的魂魄哪里去了?可能靠他一己之力跑了,可能被严应虚就走了,就是不可能……是华镜给他下的套。

    华镜落地,趁护山大阵的雷电涌向严应虚,将藏在弦音树间的分神收回。

    严应虚突破了洞我,周身魔气翻涌,护山大阵罗织雷电,险些击中了他。

    他及时回神,仓皇避开,避开了雷电,没避开风一愚的剑。

    血,触目皆血,严应虚的右手躺在三步外,手指在颤动,想抓住什么。

    他捂住伤口,惊恐,“师兄!”

    “你竟与魔勾结!”风一愚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第二剑劈出。

    剑气化龙,横扫一片弦音树。

    严应虚堪堪躲过,却被雷电劈个正着。浩然之气逼出了体内深红魔气。

    他这番更无话可说,双膝一软又想跪下,还没触地,不知想到什么,心一横,祭出飞剑挡下剑气,嚷嚷道:“风一愚,我不怕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到现在还是洞我境!你这辈子都参不透生死局!飞升,你做梦!”

    一声巨响!

    风一愚盛怒之下,削掉半座山头。严应虚碎成齑粉,一团幽光从破碎躯壳中奔逃而出。是他的魂魄。

    谢危楼做错了事,想挽回,便主动追击严应虚。

    严应虚魂魄逃无可逃,他已经入魔了,护山大阵酝酿的灭魂雷电劈了下来。

    谢危楼知道活着的严应虚才有用,不顾雷电当头砸下,朝他的魂魄伸出手。

    忽然他后脑一疼,不禁按住太阳穴,只是一晃神,那团光芒便飞快地从他手背绕了过去。

    护山大阵或许认出谢危楼,雷电停了一瞬,严应虚因此有了逃生之机,一溜烟钻进密密麻麻的弦音树林里。

    华镜紧随其后,不多时折返,“师尊,严长老备有后手,弟子没能追上他。”

    风一愚哼道,“你们越来越没用了。”

    华镜:“想来他用了铸魂阵,离衡武门不远,我这就去查。”

    这种阵法能保施阵者一命,设阵时剖出一魂一魄,安置在阵眼。只要死在方圆百里内,哪怕剩余的魂魄消散了,也能活

    下来。

    谢危楼又把事搞砸了,羞愧难当:“师尊……”

    风一愚摇头,对华镜道:“衡武门内一定不止他一人与魔勾结。”

    华镜为难:“师尊,眼下动静太大,严长老的党羽肯定有所警觉,我此去至少半日,恐怕那些人都跑了。交给谢师弟?”

    风一愚看也不看谢危楼,想了想:“那个李观棋已无大碍,就将此事交给他。”

    华镜适时反对:“师尊,李观棋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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