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温柔也是温柔嘛,好过阴阳怪气。
闻溪弯起桃花眼,毫无感情地夸赞道:“哦,我们垂珠真是英勇无畏。”
谢垂珠:“……”
她跳过这个话题:“这是哪里?昨晚没去八角楼?后来怎么处理的?”
闻溪看起来很不想回答。
他站起身来,扶了扶酸痛的脖颈,敲敲窗户。然后才说:“自然是无所不能的闻问渠,既把受伤昏迷的谢垂珠带走,又找人紧急假扮谢轻舟,还给八角楼多送了几个乐伎。”
侍卫察觉情况不对时,已经过了一刻钟。他们奔上阁楼,看到人事不知的顾铭之,连忙联络兵卫和医官,封锁忘忧亭。
顾铭之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抓谢轻舟。
但谢轻舟就在八角楼听曲儿吃茶,怀里还坐着娇怯怯的姑娘。一群兵卫气势汹汹闯进来,他冷笑道:又要脱衣搜身么?好啊。
没等别人发话,他便勾着陪酒女子的手,褪掉了上身的衣裳。
身体一点伤痕也没有,而且胸膛光裸,毫无女子体征。
顾铭之没有理由抓
人,只能勒令手下继续搜查可疑的乐伎。
“昨晚和你打过交道的伙计,我已经拿钱封口了。”闻溪说,“他没机会说出任何有用的消息。但是,‘许阿珠’的确成了最大的嫌犯,偏巧那么多人看着我把许阿珠带走。你喜欢的那个陈林,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他骂完陈林,无可奈何摊手,“所以,现在顾铭之把矛头指向我,要我交人呢。”
事情搞得很麻烦。
闻溪只能保证谢轻舟依旧是谢轻舟,但无法解释“一个肖似谢轻舟的女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何刺杀顾铭之。
而顾氏那边,十有**认定顾颛是谢氏弄死的,具体点儿说,是谢予臻和闻溪联手弄死的。凶手要么是谢轻舟,要么是所谓的许阿珠。
总归不会善罢甘休。
谢垂珠不说话,手指捏着被角,掐了又掐。隔一会儿,她忍不住把拇指送进嘴里,狠狠咬住。
“这是做什么?”
闻溪有些愕然,连忙扯开她的手。再一看,可怜的拇指已经破了皮,淡红的血液渗满指甲缝。
他拿起帕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擦自己僵硬的手,还是怜惜对方凄惨的指头。犹豫数息,还是把手帕扔到垂珠枕边:“你自己擦。”
谢垂珠没碰手帕,低声说:“我就该直接抹了顾铭之的脖子。”
她太贪心,也太莽撞了。
被顾铭之看到脸以后,其实已经没了选择。不想遗留后患的话,只能杀人灭口
。
“说什么杀不杀的。”闻溪噗嗤笑了,“小姑娘家家的,戾气挺重。”
说完,大概觉得自己没资格这么讲,不免心虚摸鼻。
房门被敲响,有人送温好的药汤来。盛得满满的瓷碗旁边,还摆着一双面料奇异的银白手套。
闻溪挑眉,自言自语说了句“我倒是没想到这个已经做好了”,就戴上手套,亲自把药碗端到床前,笑眯眯舀了一勺黑色汁水。
“垂珠,啊——”
谢垂珠:不知怎的,她想把药碗扣在闻溪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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