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宅子里的管事给钱,现在资金都没到账。仿佛生怕她拿了钱就跑,不肯履行乙方义务。
反正闻溪也不在跟前,谢垂珠张嘴胡诌:“问渠执意邀我前去,言辞恳切字字思念,我……是我软弱糊涂,听了他的话。”
她停顿片刻,双手抓紧衣袍下摆,声音有些颤抖,“若是早知道会遇上这种荒唐事,我万万不肯随他出来的。”
谢予臻听出了她的沮丧。
他张了张嘴,想要安慰几句,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平心而论,虽然谢予臻亲戚兄弟多,但他根本没有处理类似状况的经验。自家堂弟是个断袖,和好友闻溪搞在一起,瞧这模样也是动了真情的,可闻溪那种人,懂真情么?
谢予臻和闻溪打了多年交道,对这个人的脾性很清楚。
他审时度势,反复思量,怎么都觉得是闻溪居心不良,利用了涉世未深有断袖之癖的谢轻舟,来解决联姻的麻烦
事。也不知道谢轻舟对赏月宴背后的利益纠葛清不清楚,总之目前看来,这傻堂弟真以为自己在和闻溪谈感情,让去茶肆就去,被顾颛和闻溪欺负了才掀桌而起,发了次毫无威慑力的脾气。
“你是不该去梦觉茶肆。”话刚出口,谢予臻瞥见垂珠泛红的眼尾,语气不由自主放缓几分,“知道闻溪为何将地点选在茶肆楼上么?就是方便外人探听情况。今日他邀请的友人,卢、沈、汤、祝……”
他念了几个姓氏,“这些人出身虽比不上谢家,但也有些名望,人脉甚广。而楼下聚集的士子,也个个耳聪目明。顾颛要来梦觉茶肆挑事,显然在闻溪的预料之内,他也正是想借着顾颛挑衅的举动,让其他人见证顾氏嚣张跋扈的丑态。”
所以闻溪在顾颛面前,显得步步退让,谦和有礼。
所以闻溪要露出无奈的模样,仿佛被顾颛逼迫着,与谢轻舟当众哺酒。
对于普通富贵人家来说,喝酒吃饭的时候,做出些孟浪之举,算不得大事。可闻溪是闻溪,是世人眼中的谦谦君子,行止有度品性高洁。若是在正儿八经的聚会场合,和谢轻舟嘴对嘴喂了酒,谁不叹息他处境艰难无可奈何?谁不厌恶顾颛张狂无忌强人所难?
届时,闻溪就成了无辜的受害者,声誉无损。而顾氏的风评,无疑会受到一些影响。
谢予臻不想讨论太深,只道:“你不善与人交往
,或许不懂这些门道。我要你离他远些,本是为了你好。你……与他在一起,总归是要受委屈的。”
谢垂珠不吭声。
她听得懂谢予臻话里的未竟之意,这位兄长正在以委婉的方式,劝说她不要和闻溪搞基。
“世间不乏品性秉正之人,你若执着此道……”谢予臻迟疑片刻,很是艰难地说了下去,“不如换个男子来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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