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自从两人入了席,就一直在演喂食的腻歪戏。
甲方爸爸有要求,谢垂珠自然配合。
虽然有点消化不良。
闻溪抬手撩起她鬓边碎发,也侧过脸来,轻声细语:“就该这般张扬。教所有人注意到才好。”
他要在酒宴上搞个大的。
两人窃窃私语,看在旁人眼中,便是亲昵厮磨的画面。先前受到刺激的长辈们愈发情绪激动,磨拳跺脚恨不得把闻溪拽出松园好生教训,又碍于顾老爷子的存在,不敢高声呵斥。
而谢予臻,就坐在谢垂珠旁侧的席位上,幽幽散发着冷气。
谢垂珠感觉自己像个夹肉饼。
她的右手边,是一心秀恩爱搞断袖的闻溪,这场宴席的主角。左手边,则是谢家的便宜大哥,眼
神儿始终锁在她和闻溪身上。
至于顾盼斐……对了这姑娘究竟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出现?
顾老爷子本名顾封。他年纪大了,眼神儿不好,坐下以后粗略扫视宴席,看见满满当当的人,便笑呵呵道:“都坐罢,站着干什么?”
众人各怀心思,默默入席。
顾封瞧见了不远处的闻溪,一时没注意到谢垂珠,习惯性找寻自己宠爱的小女儿:“十三呢?”
底下人答不出来,赶紧支使家仆出去寻。
顾封皱了一下眉头,对闻家二老嗔怪道:“这孩子性子顽得很,又不知跑哪里疯去了,教你们看笑话。”
闻父闻母笑着回话,言语不乏夸赞之意,说顾盼斐活泼真性情,吹了一堆彩虹屁。
顾老爷子自然把话题挪到闻溪身上,跟着夸闻溪才华出众,人中龙凤。
双方家长商业互捧十分热烈,底下的闻溪演戏也演得特别上头。
他亲手斟满一盏酒,递到谢垂珠唇边,柔声道:“轻舟,你尝尝,这酒虽然不比你我先前共饮的千日醉,却也滋味醇厚,不伤脾胃。”
谢垂珠默默看他。
说啥瞎话呢,你啥时候跟我一起喝过酒?
左边便宜大哥也沉声发话:“千日醉这等世间难求的佳酿,我仅存一坛。去年年末之时,玟玟你特意向我讨要,说是要埋在梅树下,浸清香之气,来年冬日约我共饮。原来已经开坛,和轻舟喝了?”
这语气,简直就像是遭受友谊的背叛。
闻溪依旧举着酒盏,目光满含催促。谢垂珠脑子里反复轮播着两匣金子,低头张嘴,就着他的手小口啜饮酒水。待酒盏空了一半,这人才算满意,抬手用指腹擦拭她唇边的湿意。
“的确喝了。”闻溪撒谎不眨眼睛,“如此佳酿,实在想与轻舟分享。此事是我不对,改日还你一坛更好的。”
说着,他将酒盏放回案桌,下意识摩挲了下微微泛湿的拇指。
些许残存的温热感,轻飘飘缠在指尖。
于是他又看了谢垂珠一眼。
打扮得清贵的小少年,正乖乖跪坐在席位上,脊背挺得笔直。眼眸微垂,有些无聊地注视着面前的菜肴。天青绣银的衣领间,露出一截细瘦的颈子,线条优美且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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