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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我与你说过,我生来无法触碰男子,否则会浑身起红疹。然而这种怪病不便被人知晓,为了掩饰,母亲便令我从小注意举止,莫要与人亲近。”

    男的,不能随便混一起打闹玩耍;女的,也要保持距离分寸。

    本来闻氏家规严格,讲究洁身自好,加上他有这个毛病,更是打小养成了礼貌疏离的性子,不和任何人亲密接触。

    时间久了,这种习惯变成洁癖。日常起居,与人来往,他排斥一切肌肤接触的行为。要是不小心碰到谁,决计要用帕子擦拭半天才肯作罢。

    这毛病,认识闻溪的人都清楚。

    所以,今日他跟个陌生少年手拉手登场,许多人险些瞪碎了眼珠子。

    “说真的……”闻溪苦笑,“我现在与你执手同行,已经感觉是酷刑

    加身了。”

    谢垂珠感受着两人手掌相接处的湿意,一时想起南风馆初见的场景。严格算来这人已经主动碰了她两次,第一次是为说服她演戏搞砸婚事,第二次也是为了搞砸婚事。

    真不容易。

    谢垂珠深表同情:“闻公子辛苦了。”

    “唤我问渠。”他纠正道,目光遥遥望向虚空,仿佛参透红尘世事,“人生来总是要受苦的,这点苦算不得什么。”

    说话间,顾盼斐已经赶了上来,大跨步走在闻溪身侧,对着谢垂珠虎视眈眈。她似乎已经忘却了门口的不愉快,继续尝试搭话:“问渠,我爹爹阿娘在花厅,正和令尊令堂喝茶叙话呢,你要过去么?要不等会儿罢,我们先到旁边园子玩,我家几位兄长都在那里等你,还有你相熟的旧友……”

    她全然没有女儿家的羞赧,大大方方说道,“虽然今日这宴席,是为了两家相看,议论亲事,但好歹挂着十五赏月宴的名号,你不用太过拘束。”

    成晋南迁之后,许多文人墨客不问政事,整日清谈,要不就是喝酒玩乐,造出许多随意行宴的理由来。十五月圆,可以赏月喝酒;天气转冷,就该围炉夜话;家里花开得好,也要写帖子请人来聚。更有人沉迷五石散,时不时聚众嗑一嗑,搞出许多荒唐事。

    顾氏不是这等清闲家族,但酒宴聚会也少不了。总归是笼络人情、巩固人脉的好场合。今日请闻家人过

    来赴宴,便美其名曰赏月,实则斟酌商议联姻之事。

    此事若成,顾氏在朝中的权势更是如日中天。而闻氏,想必也能从顾氏手中分来许多利益。

    谢垂珠漫不经心想着,身边的青年猝然止步,连带着把她拉了个趔趄。

    “予臻?”

    闻溪讶然出声。

    谢垂珠身体莫名一悚。她站稳脚跟,望向道路前方。

    有位身形高大的青年,正站在几人面前。着青衣,披玄袍,面目冷肃。浓密的剑眉斜飞入鬓,冷冽如冰的眸子直直望过来,犹如尖锐利刃。

    闻溪的呼唤声犹在耳侧。

    予臻。

    ——谢予臻。

    当朝尚书令,谢轻舟的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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