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年伸头过去才看见,照片上是他们两人的漱口杯。
两个杯子交错在一起,在有着暗金纹的洗台上,显得十分矜贵而又温情。
寒清又好气,又好笑的弹了她额头一下,含笑反问道:;这么不信任你老公?我是没分寸的人?嗯?
最后一个‘嗯’硬是让他拖出了几分兴师问罪的气氛。
季皓轻笑了一声道:;行了,别闹了,要吃什么自己烤。
季皓带了锡纸来,这时候就显得特别好用,把已经放在冰箱腌了一晚的各种东西随便拿锡纸一包,放在铁网上烤,几乎都不用管,只管烤就成了。
啥时候拿下来,都香喷喷。
刚才田甜和季皓,还在公园边上的小摊上去买了处理好的小龙虾、花甲。
寒清又回车上搬了一箱饮料过来,他的车上一直有放苏打水。
虽然烤多久都行,但田甜和司年年还是很细心的把烤的食材,全都拆到他们带来的烤盘里……这样吹凉些,吃的时候就不太烫。
正好寒清搬了饮料过来,大家早上走了一两个小时,也有点渴,便先一人拿了一瓶喝着。
寒清喝了一口,有些不满的说道:;可惜商务车让小杨开走了,要不那上面有冰箱,这水冻过以后,配烧烤才是绝配。
季皓和田甜算是穷苦出身,司年年家里虽然比一般人强点,但也只能算是小康以上,富贵欠缺,顶天算是个中产阶级。
可寒家却是实打实的大户人家,所以季皓有些诧异的反问道:;你以前也吃过烧烤?
寒清无奈的笑了笑,随意的解释道:;我和家里闹翻的时候,才上高中,搬去学校的时候,就带了一身衣裳……
说到这里,寒清的眼眸滑过司年年,见她正有点心疼的看着他,不由笑了笑,轻声道:;后来把我爷爷送我的一只收藏级的钢笔卖了,才熬过了那几年,当时我也很穷的。
田甜好奇的问道:;一只钢笔能卖多少钱呀?居然让你过了一个高中?
寒清默了一瞬,最终还是老实说道:;我爷爷买的时候,花了多少,我不知道。我卖的时候,只卖了二十一万。
一只笔……二十一万?
田甜沉默了。
季皓也沉默了。
司年年收回自己心疼的眼光。
二十一万,一个孩子,读个高中加大学,应该够了。
寒清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没好意思再说话。
看到气氛迷之尴尬后,季皓总算出声道:;什么钢笔,近代文玩?
;算是吧。寒清应了一句。
田甜忍不住问道:;这笔你用过吗?
寒清‘嗯’了一声,却还是解释了一句道:;不过,这笔是金丝为饰,翡翠为底的,而且笔尖是纯金的。
;因为整体有点偏重,拿起来写字太久,就会有点不舒服,所以其实还是摆着的时候多。
季皓点了点头,总算明白有钱人的独特气质,难怪他总是会有点格格不入。
真正的豪门圈,不只是有套贵点的衣服就可以的。要把这种别人看起来很奢侈,很贵重,在一般人眼里是珍藏级的东西,全当成日用品,才算是真成功。
他这样想的,便附在田甜耳侧,小声的与她嘀咕了一句。
听了这话,田甜感到贫穷再次限止了她的想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