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彤茫然环顾四周,可是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张家!
被人像破布一样丢出门,身无分文,幸亏张家离这边不算太远,想到张家家主之前对她……
凌彤原本苍白的脸庞此时因为激动泛起不正常潮红。
凌彤也不管孙胜了,她像要抓住救命稻草般,不断的向前跑着,汗一滴一滴从脸颊上落下,打在干涸,有些苍白的嘴唇上。
“啊!” 突然,凌彤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重心不稳,狠地一下摔到了地上,膝盖破皮,顿时,火辣辣的感觉窜上她的膝盖,她不停地用最吹着,眼泪却不停地掉下,滴在伤口上,钻心的疼。
“不准哭,不准哭,听到了没凌彤!哭是最没用的行为,你不能做没有用的人,你不能再让人瞧不起了!”疼的时间久了,火辣辣的感觉立刻变为了麻木——疼得麻木了。
凌彤不顾膝盖受着伤,坚持往张家跑去,原本脏兮兮的衣服也因摔了跟头的缘故,显得有些破烂。
而这个连对自己都那么狠的女人,对待其他人也毕竟不会手下留情。
“叮咚叮咚——”待凌彤来到张家,天已经快黑了,此时凌彤顾不了太多,使劲的按门铃。
“叮咚叮咚——”
“来了来了……来了!”谁这么没素质,门铃按得这么急。
张雪儿打开门,却见门外站着竟是肮脏不堪的凌彤,她何时见过这么狼狈的凌彤,一直以来,凌彤都像一只骄傲的
孔雀一样,花枝招展,一副谁也看不上的样子,没想到此时她竟然像一只落汤鸡一样。
张雪儿见凌彤全身脏兮兮,一只精心呵护的秀发,此时竟任由发丝胡乱地贴在脸上,凌乱不堪;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花掉,漏出了苍白无力的脸,身上的限量版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此时就像个笑话。
“哟,这不是肖大小姐嘛。光临寒舍有何指教啊?”张雪儿挡在门框边,双臂抱胸,对她冷嘲热讽。
“哼,”凌彤压根不想理张雪儿,她两从小不对付,她径直往里探头,试图想往屋里走,“叔叔呢?我要找叔叔。”
“我爸不在,有什么事,肖大小姐还是和我直说了吧。”张雪儿伸手挡住了凌彤往里走的身体,“你已经不是我们张家人了,肖大小姐良好的出身,想必私闯民宅这种没教养的事,是不会做的吧。”
“你够了,张雪儿。我找叔叔,关你什么事,你给我让开。”凌彤伸手试图扳开张雪儿挡在门口的身体。
“凌彤,你以为这还是你家吗?我告诉你,我从小就讨厌你,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凭什么跟我抢爸爸。不要脸的东西,还真当我爸是你爸啊,你这不都认祖归宗了吗,海区集团老总不是你爸吗?有事找你爸去!”张雪儿推了凌彤一把,她跌坐在地,“凌彤我告诉你,从今以后不管你遇到什么事,在肖家受了多大委屈,这都跟我张家
再毫无关系,记住,你是肖大小姐,不再是凌彤。”
凌彤呆呆的,她想说他是凌彤不再是肖家大女儿了,可是这让她如何说出口,她做的事一旦被张雪儿知道,她在她面前将毫无抬头做人的可能。
不行!
凌彤把头仰得高高的,虽然浑身狼狈不堪,但仍像小时候一样,高昂着头像只骄傲的孔雀:“张雪儿,你会后悔的,后悔你今天对我所做的一切。”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神经病!”张雪儿骂道。
“雪儿,是谁呀?”张宏从屋里探出头来。
“没事,要饭的。”张雪儿把门关上了。
凌彤茫然地走在大街上,她突然不知道能去哪里。
幸亏手机随身携带,她翻着通讯录,拨打平时交好的同事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