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婆子,还有旁人在,说这些做什么!”老夫人嗔怪道。
“要不是老夫人您拦着老奴,老奴恨不得将外面有名有姓的郎中全请来给您治病了。”翁婆子埋怨了一句。
老夫人冷哼:“快别提那些庸医了,这都多少年了,那些药方来来回回都差不多,我都会背了,若是他们能治好,我又何至于白白受了这么多年的罪,白喝了这么多年的汤汤水水,又苦。”
翁婆子道:“老奴瞧着少爷请来的妙手还不错,您正好给他瞧瞧,听说他可是张大夫的徒弟,这医术肯定假不了。”
老夫人自然知道她口中的张大夫就是张闫,她是知道张闫的,以前老太爷走南闯北中过毒箭,请了郎中全都说没解,后来还是张闫给治好的,这小孩既是张闫的徒弟,那医术自然不差。
李安儿此刻心里想了不少,汪嘉佑对这位老夫人可算是百依百顺,若是自己能将老夫人的旧疾治好,那汪嘉佑是不是就欠自己一个很大的人情,这么大的人情他肯定还不了,若是这样,那天夜里的事情是不是就能缓一缓,他日汪嘉佑要自己性命时,也得好好掂量掂量她这个祖母的救命恩人吧!
想到此,李安儿道:“在下不敢说通医术,只不过多瞧了几本师傅的医书,加上师傅老人家平日里的教导,略知一二,老夫人若不嫌弃,在下便给老夫人瞧一瞧吧?”
老夫人心里头不由对
她有了新的看法,暗想这小子小小年纪还这般谦逊,不比年轻时的张闫差,让人不得不高看一眼。
门外的小丫头早已拿来方枕垫在老夫人的手腕下,李安儿伸出右手三指按住寸关尺,仔细斟酌,不过片刻她又探了探老夫人另一只手的脉搏,心下大体已经猜出**层。
李安儿在认真把脉的时候,汪嘉佑正偷偷观察她,虽一直听说她的事迹,可到底也没见过她的医术,单单就凭这熟练的切脉手法,也知道这小子确实有两下,可比自己强多了。
心里觉得稀奇,就不由多看了几眼,发现这小子除了黑了点,五官倒生的不错,就是还未张开,他日也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少女。
汪嘉佑发现自己想多了,不由干咳一声掩饰内心的尴尬。
老夫人以为他是累坏了,忙说:“安哥儿若是得空也帮我孙儿瞧瞧,可别是最近天天起早看顾老婆子留下什么病根。”
汪嘉佑慌忙摇头,“祖母别乱想,我不过是刚刚呛到了,没事!”
若是被李安儿知道自己刚刚的想法,只怕找个地洞钻进去都来不及了,忙扯开话题询问李安儿:
“我祖母这病虽不是十几年的老症状,但也有几年了,是不是很难治?”
李安儿略微沉吟:“老夫人,你这病症也不是无药可治,只不过废些时日,吃上几副药会有所缓解,若一直坚持也不能保证根治,但不患病也不是不能。”
老夫
人听到这里脑袋有些发闷,这又不能根治,也不会患病,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安哥儿这话什么意思?”
“其实这病症对症下药,是能控制住的,主要是你年龄大了,想根除太难,只能说控制它不让它犯病。”李安儿说道。
老夫人想了想,只要不患病那就是好的,不能根除就不能根除吧,便问:“那该开什么药方呢?”
李安儿站起身,看向汪嘉佑,:“师弟念药方,劳烦师兄写一下吧?”
汪嘉佑自然不会推脱,吩咐下人准备笔墨。
李安儿心里一乐,叫他写药方有两个原因:其一自然是她的字太丑了,其二自己怎么说也是帮他一个大忙了,还不能指使一下他吗,不然可就太吃亏了。
老夫人忙让翁婆子扶她起来,她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听到这个好消息,这几年可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