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最好,也不是最差的。”李安儿如实说来,这句话确实是实话,她虽有前世外科医生的经验,但在这个以中医为主的地方,她确实不如其他人,虽然这中间有她低调隐藏实力的原因在,但没有别人好是事实。
这两天的休假,她也没有闲着,去了张闫那里两趟,同样也是报喜不报忧,张闫当然不信,不是他不信李安儿的话,而是他不相信他那师弟会改过自新,这不是他的做派,不过既然李安儿不说,说明他能处理,他也就不用担心,有时候张闫都会怀疑这小娃实际年龄,处理起事情这么成熟。
李安儿临走前又拿了几本书回来,顺便将上次拿的书摆放回去。
李安儿回到学院平安无事度过了两日,这天,天气爽朗,李安儿拿着书躲在树底下复习,背后传来一个欠揍的声音: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考秀才呢!”
李安儿听到这烦人的声音都懒得回头,又是姓范的,还真是阴魂不散,“我说范师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有断袖之癖呢!”
“李安儿,你胡说八道什么!”范兴修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气的脸涨红,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生的,这般尖牙利嘴,可恨的很。
“你不是断袖,那你三天两头跟着我干什么?”李安儿说完这句准备走。
范兴修拦住她的去路,“我不跟你逞口舌,听说你要去庙会?”
李安儿瞪着他,语气
不善道:“去不去庙会是我的事,范师兄未免管的太宽了吧!庙会虽然是乾坤医馆主持,可又不是乾坤医馆一家举办的,整个莫州的人,甚至莫州以外的人都可以参加吧!”
范兴修抱着手臂笑:“是,别人都可以去,但你李安儿想去,可别怪做师兄的我没提醒你,就以你考到丙班的学识,去了也是丢人现眼,你会鉴药还是炮制药?噢!我忘了,张闫教你坐诊了,难不成你是去替我们看病抓药的?哈哈哈哈哈....”
范兴修几个跟班也开始笑了起来。
这吴承望带出来的徒弟果然和他一个德行,生怕别人抢了他的风光,自己都还没去呢,就跑过来嘲笑,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李安儿也不跟他废话,沉着脸离开了。
后头的几人依旧笑得很大声,范兴修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心情极为舒畅,“走,我带你们去听小曲。”
他其实不是怕李安儿去庙会,反而害怕这小子是怂包不敢来,想刺激刺激她,若是这小子不来,那还有什么好戏可看。
这一个月里,他天天找李安儿麻烦都被她一一化解了,师傅吩咐的事情办成这样,范兴修内心当然不爽,一定要找回面子来。
只要李安儿去参加庙会,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那丢的可就是张闫的脸,张闫一定会后悔收了这个徒弟吧。
虽说庙会隔段时间就会举办,但也算是莫州最为热闹之一
的地方了。
学院的学子们都在认真辩药,都想着能在庙会一展风采,只要运气好被四大医馆之一看中,那么去不去九芝堂也没那么重要了。
李安儿虽然也在复习,但却没有这么多想法,庙会那天范兴修绝对会作妖。
贺子棋手里拿着果子,一面咬一面说:“你还是听我的,别去了!”
去范兴修的地盘,那是去受辱的,何必呢。
李安儿揉了揉手臂,头也不抬的说:“这不还有你在吗?棋弟不会见死不救吧!”
“嘿,你可别逗了,我可不和你一起!”贺子棋跳到她面前又气又急,口水还喷了不少出来,他虽是普济医馆的,与范兴修素来就是劲敌,但明面上不会撕破脸。
李安儿有些无语,这小胖子还真是十足的吃货,一天到晚吃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