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莺莺见到院子里除自己父母外,还多站了三个人,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矮小男人,另一个同样看上去五十多岁的长得有点凶的女人,还有一个稍微年轻些的中年男人。
最后这个人见朱莺莺看向自己,马上就朝她走了过来。
朱莺莺见他眯着眼睛一瘸一拐的往前走,脑子里马上闪过一些关键词——
“年纪挺大了,能有快三十。”
“矮小了点。”
“腿瘸了。”
“眼睛有点看不清。”
好家伙,朱莺莺一下就知道他是谁了,只不过这个快三十,长得却是快四十岁的模样,矮小了点,能比她矮半个头,腿瘸了这一点倒是对上,眼睛有点看不清,这也确实。
不过眼睛看不清,可丝毫不影响他走过来之后,准确的抓住了朱莺莺的手腕,只是朱莺莺很快把他的手甩开了。
“干什么?!”
朱莺莺的音调拔得有些高,因为王铁生刚才抓她的手不仅用力,还带着捏揉的动作。
王铁生说:“你都是我媳妇哩,摸个小手还不让。”
他站在朱莺莺面前露出一副仍然跃跃欲试的表情。
朱莺莺见他手还想往自己身上伸,一下就朝他举起了右拳以示警告,眼睛也狠狠的瞪了他一下。
王铁生这才不敢动手了,他转过身委屈的朝另外两个人说:“爹,娘,你看她,我不要这么凶的媳妇。”
“不要最好。”朱莺莺扔下一句话,绕过他往自家屋里走。
朱有得跟张翠兰就站在家门口,他们脸上的表情很复杂,看着朱莺莺,像是很有话要说但不知要从何说起。
朱莺莺走到他们面前问:“这是怎么回事呀?”
院子里的王二柱开口说话了:“我来告诉你吧,你们家收了我二两黄金的彩礼,把你许给我儿子做媳妇,婚书写了,手印也盖了,今天我们就是来跟你爹你娘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
吴秀芬跟着补充说:“刚才你也听到了,我儿子可不喜欢凶的媳妇,以后你到我们家最好收敛点。”
朱莺莺满脑子疑问,她才半天没在家,怎么就有人把她给卖了?
所以是她在城里卖菜,家里人在卖她?
朱莺莺便问朱有得跟张翠兰:“爹,娘,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朱有得一脸吃了狗屎说不出来的表情:“不是我们盖的手印呀,钱也不是我们收的!”
他说着转向王二柱:“铁匠呀,你自己说说,我女儿的婚事我都没出面,这也能算数嘛!?”
王二柱说:“怎么不算,你信不信我把婚书拿去官府,告你欺诈,到时候你要是敢不把女儿嫁过来,你们全家都得被抓进去坐牢!”
他话一说完,张翠兰就先呜咽呜咽的抹眼泪了。
朱莺莺倒还冷静,她试图从原主记忆里找到一些与当朝律法有关的信息,但是一丁半点都没有找到,换言之,原主是个法盲。
而且看当下朱有得跟张翠兰的反应,恐怕他们全家都是法盲。
朱莺莺先要问清楚:“所以婚书到底是谁写的?”
朱有得指了指王二柱。
“手印谁盖的?”
朱有得说:“你五姐夫。”
“刘田生啊?”朱莺莺又得说起了这个名字,“钱呢?”
朱有得说:“也是他拿的。”
“哦——”朱莺莺拖长了尾音,虽然她现在也不知道当朝律法是如何规定的,但是她不相信,有哪国人的婚姻大事会是让一个姐夫就能做主,最起码也是要她的父亲出面才可以吧。
朱莺莺转过身看向王铁匠一家人,说:“谁签的婚书你找谁呀,谁收的钱,你就找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