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直慢悠悠烤馒头,一层一层撕下来吃,见人都走了,便拍了拍自己的妹妹,让她也去休息。林悦与麦芽儿和阿夺一个帐篷。
“吴指挥使,我早就听说殿前司的大名,几个月来当真发现这些人神勇。”
林直先不怎么熟练地给人带上高帽子,不等吴用谦虚,就继续道:“听闻陛下说,这些人令行禁止堪称雄师。我看着倒是不尽然,战时这些人也远远没有到令行禁止的地步。”
烤馒头外面一层焦脆,林直撕开吃掉,仍旧烤着柔软的面芯,拳头大的馒头被他一圈圈吃完,只剩下鸡蛋大小。照这样下去,恐怕到了指甲盖大小他也要烤一烤再吃。
吴用盯着火焰,也是摇头。
两个多月来他和林直相处的还算不错,都钦佩对方。便直言不讳道:
“陛下说的是十年前了。以前的老兵往上爬的往上爬,战死的也不少,再除去伤重退伍的,如今队伍里那时候的老兵十不存一 。”
殿前司骁勇吗?最早的那一批是当年太子炀带出
来的兵,素有铁血之军的称呼。
“这些年殿前司多了许多旁人送来的,这些新来的打一场胜仗走路都是飘的,没一点稳当样子。就是来镀金的。”
骄兵必败。
吴用心中忧愁,却不好直说。
陛下看重当年存留的种子,也信任三衙。可这份信任,能有多久呢?
“我会写三份折子,一份是这半个月的战报,请陛下调兵护卫边境;
一份是清河县重建事宜安排,请求陛下派遣能工巧匠;
还有一份还请吴指挥使提前做好准备。”
京城百官眼中没有人情味的书呆子一圈一圈地撕着馒头,语气不急不缓,话里话外的意思偏向却是分明的。
“指挥使身在局中,某这个局外人还是能说些话的。”
在吴用诧异的目光下,林直缓缓站起,拱手行礼。
这位新科同进士林直,前被陛下特别提拔的户部侍郎(尚书郎),现清河知县,不卑不亢道:“还请将军给一份战亡将士的名单,若有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可来清河县,小官在一日,便有他们一日的吃喝住所。”
吴用没想到他会说这个,连忙站起来,肃然道:“此乃机密,需上呈陛下定夺。”
吴用是新帝的人,林直也不是那些前朝旧臣的拥趸。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人是同一战线上的。
“他日众将士若有难处,清河县定全力以赴。”
这是许诺。
无论最终会不会兑现,吴用都敬他。
“好。”
功名也好,利禄
也罢,远远比不上自己护佑的这些百姓的认可。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戎马半生,杀敌无数,吴用所求的不过是这些。
吴用背过身去,“天晚了,休息吧。明日赵寻剑会来换班。”
林直缓缓道:“将军,根据今日的探测,金矿产量恐怕不低。”
“什么金矿?我怎么没看见?”
吴用摆手道:“今日不过是登高春游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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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暴戾新帝:你二人三言两语,就要抢朕的小金库?
麦芽儿:我爹说的对,很多喜欢小孩儿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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