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凌惊堂的话，一向聪慧的长孙皇后，也不由得乱了分寸。

    “我乃有夫之妇……”长孙无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更是不敢去看凌惊堂的眼睛，只是低下了头，羞红了脸。

    凌惊堂看见她这样，索性也就不再挑逗。

    只是对着一旁的手下说道：“把我纳李秀宁为妾的消息昭告天下。”

    羞辱敌人，是比杀死敌人，更来的惬意的一种复仇方式。

    况且，那天灭李家满门的主意，基本上可以说是李元吉自己擅作主张。

    在攻入太原城，屠了李家满门之后，凌惊堂内心之中作为现代人的道德观念开始影响他，所以他选择了留长孙无垢一命，现在他也可以接受饶李秀宁一命。

    一方面，确实如长孙无垢所说，李秀宁在关中威望不小，轻易将其问斩，必然会有影响。

    纳其为妾，不仅可以一定程度上稳固统治，还能羞辱李渊李世民等人，何乐而不为呢？

    更重要的是。

    凌惊堂来了这个世界十几年，接受的世家子教育使得他也有些享受作为既得利益者的好处。

    直到凌家被屠满门的那一天，他才开始痛恨封建的制度，还有这个乱世，杀人处草芥的乱世！

    原本凌惊堂如果再安稳下去几年，他就会变成除了有着一些现代知识，其他方面完全将自己视为天龙人的世家子，他也会像李元吉那样，不拿百姓当人。

    然而直到李元吉的屠刀挥向凌家时，挥向他今生的亲朋好友与父母时，他才由作为既得利益者对于封建制度的维护，转而想要实现变革！

    这种变革，是社会的，是整体观念上的。

    而他想要推行，无疑很难，所以他决定一定要问鼎九州，以帝制的铁拳，来推动这一切，来推动着进步。

    灭了李家满门旁支，在如今的他看来，其实也有欠考虑，但他那时已是怒火攻心，也就顾不得仍作为一个现代人的那些道德底线了。

    毕竟，总有些人是无辜的。

    留那些人服终身劳役，饶其性命，其实才是最好的方法。

    挥了挥手，示意下属把长孙无垢带下去。

    他已经做出决定了。

    而长孙无垢依旧有些慌张，似乎是真的有些担心凌惊堂把自己和李秀宁一块儿给纳妾了。

    但凌惊堂本身并没有那个想法。

    一来，确实他们凌家是和长孙家有交情。

    二来，他不是曹阿满，对人妻没有癖好，现在的他，也忙于征战四方，还没有留下血脉的打算。

    即使同意纳李秀宁为妾，也更多是出于其他方面的考量。

    看着长孙无垢被带下去，凌惊堂又与张居正一同探讨了下一步方针政策的实施。

    这一夜，很快便过去。

    而此时的李世民却根本睡不着。

    “你说什么？”李世民望着眼前的使者，大发雷霆道，“二姐居然战败了？！而且还被凌惊堂那厮给俘虏了？”

    狠狠的拍打了一下桌子，李世民恼怒不已。

    本想让二姐与自己里应外合，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李世民的脸色阴沉，似乎是无法接受，但随即他迅速调整了自己的状态，作为一军主帅，他不能失了分寸。

    随即他下令道：“让将士们准备撤离。”

    他已经连续攻伐潼关数日，对面那个没什么名头的汉子却是防御的滴水不漏，每一次他的进攻作用都不算太大。

    攻城器械对于被凌惊堂以土法水泥加固过的潼关城墙来说，更是丝毫没有作用。

    本以为二姐李秀宁与自己内外夹攻，可以吸引敌军兵力，然后自己趁势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