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氏呵呵冷笑, 满脸的阴险:“放心,你们不说,母亲也绝对不会让这个次次挑战我国公府威严的蝼蚁继续蹦跶!这笔笔账目, 定会一一找她清算个明明白白!”
母子几人如此恶骂一番,心头的气才像是逐渐消散了些,随即又凑在一起,讨论要如何如何整死对方。
从始至终, 刘媛儿也未曾参与一句, 只不过在旁侧静坐, 面色古井无波。
跟三人格格不入的模样,好似不是一家人。
…………
不多时,丞相府众人到达府门。
老夫人满脸阴沉如水,根本没有丝毫打理他人的心思, 径直道了句乏了, 便由着木妈妈搀扶着,在众人的目送下回了静安堂。
二房白氏与沈书颖极会察言观色, 见此情况, 心知已无事,遂也找了个借口离开。
沈壁与大夫人方才跨过门庭, 身后刘氏沈音紧跟而入。
沈壁看了眼, 唇角不由自主的闪过丝阴冷笑意,却并未在意。
其扭头,与大夫人柔声道:“在外行了这般久,母亲想必也乏累的很, 赶紧回去歇了,明娘先回去换洗,过会儿再去寻您。”
大夫人也的确是感觉累的很, 闻言未曾在意,只多嘱咐了下:“你后背有伤,注意着点儿。”
又嘱咐青珠与知竹:“好生照料你们小姐。”
二人自然应是,沈若瑛见此,看了眼沈壁,也准备跟着大夫人离开。
恰逢沈音母女经过,沈壁未曾多看一眼,径直离去。
如此将二人置若空气的态度,气得母女俩心恨不已,却发作不得。
等到沈壁离开后,大夫人冷眼看向刘氏,寒声道:“今日的事情,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好生与老爷交代一番。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与老爷如实相告!”
今天这事,她心知肚明,定然与沈音母女脱不了干系。假若如实相告丞相沈裴蒿,再吹吹东风,不定就能借机邀功。
可偏偏,大夫人平日是最不屑与背地里搞什么小动作的,更不屑于,用这种方式去讨好谁人。
更不用说,自从十几年前,沈裴蒿与刘氏搞到一起后,更是对沈裴蒿寒了心。
这么多年来,若不是因为自身身体羸弱,为
三个女儿着想,一直才隐忍着。
只要刘氏他们不是那般过分,明目张胆的欺辱上来,只要自己的孩子好,那她都无所谓。
可如今,她却是幡然醒悟,人善被人欺,什么时候都是正理,尤其是近来沈壁连连遭遇险境,更是让其心中明镜般的清楚。
一味的忍让,并不能换来相安无事,敌人狠,敌人恶,那你就得比她更狠更恶,才能彻底的钳制,打击到对方!
唯独让她忌惮的一点,便是如今的丞相府掌家大权,还在刘氏手中。
刘氏被大夫人此话气的腮帮子都酸疼不已,看着她逐渐走远的身影,其眼眸中翻滚的尽是无边的寒意。
大夫人此话中的警告语威胁,聪明如刘氏,如何没有听出来?
越想,刘氏便越觉得阵阵心绞痛,如今这小的小的还未解决,大的也要雄赳赳的翻身不成?
“刘妈妈!”她气得厉声喝出,一行人急急忙忙回了拂林园,刚进了房间,她便戾色肃声质问起来:“我前番不是吩咐给那贱人加重药来?怎的如今不见虚弱下去,反倒越见紧实下来了?我的话,如今是不是越来越不被你们放在耳中,全都当成耳旁风了不成?!”
即便刘妈妈心知自己这是遭受了无端怒火,可也还是被其吓得脸皮颤抖,慌慌张张的躬身回道:“夫人,您可冤枉老奴了啊!您的吩咐,老奴什么时候敢不尽心尽力的去做?可这药实实在在的下去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