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千初冷冷的看向水兰,满脸嫌弃,“如此愚钝,如此蠢笨,还狗仗人势,竟然还在贵妃身边侍奉,让本王妃实在想不通,你是怎么跟在贵妃身边的!”
安彤目瞪口呆,目光缓缓地看向安彤。
安彤的面色青了红,红了白的和开了染坊似的,颤抖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来。
哪里还有刚刚的不可一世?
“大家生活都不容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所以说,做人还是不要处处给自己找不自在的好。”
临千初说完对她还笑了下,便走了进去。
那一笑里有着轻蔑和嘲讽。
水兰跟着主子的宠冠六宫而水涨船高,走到哪里都被捧着奉着,哪里遭遇过这般羞辱,面红耳赤下,眼泪都气出来了。
临千初的原则一向是,只要别人不给她找不自在,她就绝对和相安无事,你好我好大家好。
可若别人给她找不自在,她绝对会让对方不自在!
在这个处处充满了阴暗的皇城里,她可以息事宁人,也不是那种争强好胜之人。
她也能做到卑躬屈膝,只是,她真的忍了,就会天下太平吗?
不,她太了解这些人的心里了。
她退,她们会得寸进尺。
她让,她们会理所当然的步步紧逼,将她碾压在脚下来衬托她的优越感。
可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容不得她后退一步,只要她退,她敢保证,等待她的是万劫不复!
临千初一进去先听见沐囹浅银铃般的笑声。
也不知听到了什么还是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竟然笑的花枝乱颤,她进去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本来她就人比花艳,笑成这般让人丝毫让人不觉失宜,反而越发娇媚无双。
皇后也在笑,只是笑的很是敷衍矜持,一眼看到她进来,二人目光在空中相触,一触即分。
只是沐贵妃却在看到临千初当即笑意就收敛了几分。
掩着唇的手也放下道:“燕王妃真是好早。”
美眸里无不讥讽的在临千初的身上打量着。
临千初的穿着如平日那般素雅,一双凤眸黑白分明,清澈的似乎能看透人心般。
尤其是那张脸,精致又干净,肌肤雪嫩雪嫩的,沐贵妃的心里不由有些嫉妒。
尽管自己神色间明显的挑衅,可临千初只挑了下眉头,从容不迫的先见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见过沐贵妃。”
“燕王妃免礼。”皇后神色平常的道:“燕王妃且稍作歇息。”
临千初微微颔首,只坐在了皇后另一侧的椅子里。
沐贵妃盈盈的美眸一闪,“本宫很是好奇燕王妃这身医术的来源,当日太后寿宴,本宫再是好奇都忍住了,眼下没有外人,不如燕王妃说来听听,为本宫解解闷?”
不愧是主仆,沐贵妃和她的狗腿子水兰真是如出一辙的不可一世。
为她解闷?
她还真是大言不惭。
临千初皮笑肉不笑的道:“也没什么好好奇的,我师父乃是世外高人,一向神秘,说起来不怕贵妃娘娘笑话,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号。”
“哦?”沐囹浅拉长了一声,眼眸的深处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转瞬即逝,快的令人无法捕捉,不动声色的道:“这么说来,燕王妃是保密了?若是皇后娘娘问你,想必就知道了?”
“千初说的是实话罢了,就算是陛下询问也是一样。”
沐囹浅的脸上虽然笑着,可眼里却闪过一抹轻蔑,“自燕王妃为皇后娘娘保胎后,本宫一直挂念的紧,特意来看看燕王妃是如何保胎的,这你总该不会拒绝了。”
这话说的没有半分客气,尤其是在皇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