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整张脸都躲进了他的胸口。
随后,便是一阵更加悠长的呼吸。
真的会有人睡得这么舒服吗?
太宰治出神地想,他的手臂搭在清水遥的后背上,隔着毯子无意识的在清水遥的后背轻轻拍打。
是因为信息素?应该是信息素。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那天在清水遥离开之后,他的确难以自控地把脸埋进了清水遥的衣服里,只有这种,那股难以言表的、感觉自己快要是去什么的心惊胆战才渐渐褪去。就连昨天晚上——
太宰治的手顿住。
过了好一阵,才继续拍打清水遥的后背。
昨天晚上他本以为自己会纠结一晚上都无法入眠,但实际上是,清水遥放到他房间的那床被子起了很大的作用,让他几乎一夜无梦地度过了整晚。
想到那床被子,太宰治低声笑了笑:“……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它换到我床上了。”
“又不是闻不到,被子里里外外全都是你身上的——”他停顿了一下,把已经习惯挂在嘴边的“臭味”咽下,慢吞吞换了个词,“信息素。”
清水遥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的太宰治,眼皮也愈发沉重起来。
他打了个哈切。
“原来……瞌睡真的……”会传染。
安静的房间里,隔着一层薄毯,太宰治将挤在自己胸口的少年虚虚揽住。他的下巴搁在清水遥的头顶,以一种不那么亲密的姿势,将清水遥圈在了自己的领地里。
再睡一会。
这是太宰治失去意识前,脑海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
清水遥是被一阵巨大的脆响吵醒的。
睡得十分安稳的他揉着眼睛,慢慢从被子里坐起来,睡眼朦胧地看着房门,然后迟钝地爬下床往外走。
推开门的瞬间,他便闻到了一股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
太宰治正站在厨房里,听到动静迅速看向外面。
清水遥正光着脚站在不远处。
他把手往后缩了缩,可还是晚了一步,清水遥瞪大眼睛,冲向他,把他的手从水柱之下拉出来。
“你是笨蛋?!”清水遥看着太宰治手腕上的伤口,气不打一处来,“谁受伤了用水冲伤口的?不怕水里的脏东西感染吗?”
太宰治:“……”
“去外面坐着等我!”
“……哦。”
太宰治便饶有兴趣地看着清水遥忙上忙下找到医疗箱,蹲在他面前给他处理伤口。
清水遥用碘酒擦拭那个伤口,然后给它裹上绷带。不知为何,太宰治突然轻笑了一下,清水遥立刻警觉抬头:“笑什么?!”
“你不会是想用这种方法自杀?!”
太宰治歪头看他:“如果是呢。”
清水遥炸毛:“我告诉你啊!割腕很痛苦的!血要流很久才会流干!这个过程会让你非常难受,头晕呕吐耳鸣脱力寒冷,哪个你都受不了的!”
“而且啊,”他的食指顺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