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味道袭来,宿傩无法睁眼,但他依旧凭借着敏锐的感官,找到了僵在门口的医生,并露出了如同野兽被侵略领地时才会有的凶恶表情,龇牙咧嘴,发出声声恐怖低吼。
无辜的医生被吓得后退了半步,结结巴巴的把刚刚的话说完:“奈、奈奈小姐的身体没有大碍……只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看着匍匐在家主身上的奴隶,以及奴隶满脸要冲上来撕碎他的表情,他满头冷汗,咽了口唾沫:“请问家主大人……是需要一些用来润……咳咳……的药吗?”
清水遥想从床上坐起来,偏偏宿傩感受到手下的动静后,立刻把他重新按回枕头里,身体不仅压得更低,喉咙里也开始出现断断续续不耐烦的低吼声。
清水遥恨不得一把掐晕宿傩,只能躺着对医生说话:“他从回来就一直是这样,有没有什么能解决的方法?”
医生为难地擦汗:“这……”
“有话直说。”
“能、能解决……”医生嘴角抽搐,欲言又止。
清水遥着急:“搞快点!你没看见我脖子都要被他咬断了吗?!”
“这、这……”医生好像看出了点什么,家主应该是没有帮奴隶那个那个的意思,这就好说了,“一般而言只需把他放进冰桶里,浸泡上几个小时,症状就能消失。”
“冰桶?”清水遥愣了一下,用冰块清醒大脑?好像也不是没道理。
“那行,你找人去弄冰桶,等他清醒过来不咬人之后就来看看他的眼睛。”
宿傩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睁开过,不知道是不是沾上了什么东西,才导致了现在这个情况,总之,得先让宿傩恢复理智。
煎熬地等待仆人们把冰桶推进他的房间,清水遥刚想喊人帮忙把宿傩从自己身上扯下来,结果回头一看,发现房间里所有的仆人竟然全部退出去了,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逐他们一样,清水遥甚至没来得及制止。
他的衣服已经在与宿傩的来回拉扯中滑落到了手肘上,此刻只能虚虚地挂住,而宿傩更是狼狈,褪下衣衫后浑身都呈现一种滚烫的温度,贴在清水遥的身上没有章法地扭动,似乎仍在寻找能够让他疏解的方法。
清水遥扯了半天,都没把宿傩扯下来,只得告诉自己坚强,带着树袋熊妖怪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艰难的来到了冰桶前。
他扶着冰桶,拍了拍宿傩的后背:“哥们儿,打个商量,你自己进去行吗?”
头昏脑热的宿傩耳朵里似乎被罩上了一层水雾,除了自己清晰可闻的心跳声,听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因此他根本没有听到清水遥说了什么。
清水遥低声爆了句粗口。
这家伙真难搞,真的。
但是为了自己的脖子——
清水遥抬手,挤开了一直徘徊在自己脖颈处的宿傩的嘴唇,感受着那阵阵如针扎一般的刺痛。
“你还真是不挑啊。”
清水遥“啧”了一声,宿傩竟然在他捂住脖子之后主动放弃了攻势,转而开始不知深浅的用牙齿啃咬他的手指。
总不会是做梦梦到啃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