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阵法之中,黑气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是消失了,那些埋在地下的瓦罐竟是全部飞了起来,悬在安陵沁的面前,剧烈地震颤着,想要飞离,却又似是被什么东西给绑住了,完全挣脱不开。
安陵沁的脸色很是苍白,她整个人都好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看情况就不是很好。
北野漠下意识就在上前,但被月谦晔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你千万不要冲动,现在不是过去的时候。”
“是我忘了。”北野漠停了下来,一双眼睛是死死地盯着安陵沁。
安陵沁现在确实是不太好受,自到这里,她就一直在看,对阵法之外的情况,也是一直清楚的。她知道花首来的事情,也怕北野漠会拦不住人,故而,明知道不可为,还是加快了进度,这就使得她的压力变得极大。
没有倒下,还是她的意志力坚定,这些瓦罐被数个阵法联在一起,安陵沁破阵几乎是耗费了所有的灵力,但瓦罐还在颤动,因为这些尸气之中混着煞,她只能将煞压下去,这里才会恢复平静。
时间一点点过去,安陵沁耗空了灵力,方才在最后一刻将瓦罐全部封回地面。
当瓦罐被灵力全部封回地面的时候,安陵沁也终于是不支地倒了下去。
也是这个时候,她布下的阵法消失。
北野漠和月谦晔立刻冲了上去。
“毒医……”
北野漠并没有受什么伤,他的速度还快,终是在安陵沁的身体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前将人给接住了。
月谦晔却是受伤不轻,纵然也是在第一时间冲过去,也还是慢了很多。
还没有走过去,便见北野漠将安陵沁给打横抱了起来。
“先送回城,让路太医看看。”月谦晔说。
这话纯粹是多余,因为北野漠比他更急,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北野漠都已经抱着人回到城中了。
北野漠一心担忧安陵沁,生怕她出什么大事,完全忽略了身后还有一个身受重伤的月谦晔。
月谦晔很是无语,果然是有异性,没人性,见色忘义啊。
心下如此骂,但他本人对北野漠的表现却是很满意的,北野漠能一直将安陵沁放在首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至于他,还是去找他的长歌。
北野漠直接将安陵沁抱回了住处,在途中看到人时,已经令人先去找路太医。
路太医来得也是快,他才将人放置在床上,人便到了。
“君上……”
路太医本能地行礼,但是,他才刚动,便被北野漠给打断了:“行了,那么虚礼免了,你先过来看看毒医的情况。”
“是。”路太医应声上前。
纵然心里有猜测,但是,看到安陵沁那惨白的脸,感受到她那明显不对的呼吸时,还是狠狠地骇了一跳。
不敢再犹豫,他立刻对北野漠说:“君上,臣现在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来救人,还请君上先出去。”
“本君就在这里,保证不打扰你。”北野漠本能地拒绝,他看得出来,床上之人的情况很是不好,但是,让他现在就离开,他还是做不到。
他很怕,怕这一转身出去,再看到人,就会是天人永隔。
不是他不相信路太医的医术,实在是安陵沁的情况太让人担忧。
路太医却是没有因为北野漠的身份,在其要将自己留下时而同意,反而是非常强势地说:“不行!”
“本君……”
“君上,如果你不想看到毒医就此离世,便请出去。”
北野漠还是想留下,可路太医的态度十分坚决,从来不敢违背他命令的人,这一刻却是格外坚持。
路太医的心里也是忐忑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