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仁和路钥没想到安陵沁会如此干脆利落地给他们下毒。
身上的疼痛,在药入喉而过时似乎减轻了那么一点,但很快,又被更为剧烈的疼痛所取代,剜心挖骨,刻骨铭心。
“你给我们吃了什么?”两人满脸痛苦地看着安陵沁。
越是痛,他们就越是悔,同样,对安陵沁也似乎是有了更深刻的了解,这个女人的心狠手辣,比之北野漠是半分不差,这两个人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安陵沁道:“记得我之前告诉过你们什么吗?”
在收拾了郑老太医和兰贵人,让这两个人亲眼看到那两个人的惨状时,安陵沁就说过,在分别时,她其实也提醒过,既然要听她的,那就得听到底。
她安陵沁对背叛可是零容忍,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可以。
厉仁和路钥似乎也是想了起来,不,他们是从来就没敢忘记,方才进来看到安陵沁那满身是血的模样,也是被迷了心智,竟然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简直是不可思议,自寻死路。
厉仁和路钥心中都升起一股说不出的绝望,他们都不认为安陵沁会放过他们,方才不还给他们吃了毒药?
“君后,你给我们一个痛快。”厉仁痛得受不住,满是乞求地说道。
为求一死,竟然还要去求人,这事要是传出去,谁能相信?可厉仁和路钥就那么做了,几乎是厉仁强撑着身子磕头的时候,路钥也撑着身子跪着,不停地磕头求饶。
然而,他们这头,是怎么都没能磕下去,那要说的话,也都是安陵沁自他们的嘴唇动作中看出来的。
上一世,安陵沁身怀异能,修古武,对于很多的训练都参与了,唇语,只是一个基础。
重活一世,安陵沁的出生与生长环境不好,她对自己更是严格,其本事不言而喻。
她说:“你们也不必如此,我这个人,向来也公平得很,你们胆敢背叛我,胆敢对我下杀手,自要做好被我收拾的准备。”
厉仁和路钥的脸色皆是一变,安陵沁继续说:“环境所限,时局所限,我暂时不会杀你们,同样也不会让你们受伤,当然,只是表面上的伤。这一波疼痛之后,你们就会跟正常人一样。唯一有变化的是,每个月,都会毒发一次,若是不及时服用解药,就会痛不欲生,但又连寻死的力气都没有。”
话到这里,厉仁和路钥又哪里还不明白?这个女人就是要给他们一个大的教训,最重要的是好好地控制他们,不给他们再背叛的机会。
两人脸上的惊恐更甚,本能地想要求饶,但是,安陵沁的表情已经是明确地告诉了他们,安陵沁是不可能会同意的。
本来只要好好地效力,就不会有事,现在,弄面现在这样,又怪得了谁?还不是他们自己找的?
安陵沁以银针在厉仁和路钥的身上分明扎了几下,两个人顿时感觉到一松,然后,那说不出来的话,顿时又可以了。
他们声泪俱下:“是我们该死,求君后放过我们。”
“只要你们以后乖乖的,时间到了,我便会给你们解药。”安陵沁道:“你们也不要想着去研究身上的毒,再去外面找寻解药,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们,毒和解药,除了我这里,便没有谁有。”
厉仁和路钥是不太相信的,这事着实是有那么一点夸张了,但是,他们还是得顺着安陵沁。
“君后放心,我们吃了这一次的教训,再也不敢有半点心思,你让我们往哪里,我们便会往哪里,更是不敢再对你下手。”
死,或许并不可怕,但生不如死就有些可怕了。
安陵沁说:“记住,我因为这一次的伤,会昏迷一段时间,即便是醒来,也极有可能失去记忆。”
北野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