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你哥不是我杀的。”
连云琰都忘了这是第几次解释这个问题,而阔孜巴依已经不相信。
“你不是你又是谁?我哥死前写着:杀人者,云琰,你如何解释?”阔孜巴依对于案情也是有所了解的。
“你想要的答案桌案前的盒子里面。”云琰指着放在桌上的盒子。
阔孜巴依立刻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份卷宗,记载着呼延灼被杀的全部细节,以及云琰的调查和分析的结果。
其中包括呼延灼死前没有反抗,是死在仇人手上,而现场的打斗的痕迹用的是天剑剑法,还有呼延灼死后受益之人是突厥等等。
这份卷宗之中,鞭辟入里地分析了案件的所有经过,尽管没有充足的证据,但每一项都能经得起推敲。
阔孜巴依看完之后,整个人彻底愣住了,她双目瞪大,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不可能,杀害哥哥的凶手绝对不会是呼延大藏。”
她不止一次受到哥哥的来信,说呼延大藏待他如何如何的好,甚至将其收为义子,欲将突厥可汗之位传给自己之类的话。
却如今,得知杀死哥哥的人竟然呼延大藏,阔孜巴依断然是想不通的。
可正如卷宗中所说,如果呼延灼死了,必然会使得大唐和回纥国的关系破裂,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想不通呢?难道今晚的刺杀还不足以让你惊醒?”云琰闭着眼,努力的从嘴里面挤出一句话来。
如果今晚上死的人是阔孜巴依,那么回纥国的王子和公主都死在唐人的手里面,那么两国之间就绝无可能再有回旋之地。
好在云琰替他挡下了这一击,阔孜巴依幸免于难,但云琰却身中剧毒。
阔孜巴依恍然大悟,立刻明白了敌人的真正目的,不仅感叹对方手段实在过于卑劣。
噗!
突然,云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阔孜巴依大惊,快速跑上去前去查看他的伤势。由于毒箭的进入他的皮肉,但此刻已经侵入他的骨头,想要彻底治疗,就必须刮骨疗毒。
云琰拽过一块布条含在嘴里面死死咬住,他取出枕边的匕首放在火上炙烤后,对阔孜巴依说:“快!将我中毒的烂肉割掉,再将侵入骨头的毒素全部刮去。”
阔孜巴依手有些抖,她哪里干过这种事情,活生生从身上割掉一块肉要忍受的痛疼到底多么可怕,她害怕退缩了。
“我去叫军医。”
云琰一把拽着她,道:“不能叫,此事不能传出去。”
“为什么?”
云琰来不及解释那么多,今晚的事情他怀疑唐军中有间谍,否则有刺客暗中潜入军营,守备的将士却没有丝毫察觉呢。
刚才云琰走出营帐,就是为了告诉间谍他还活着。如果让间谍知道,其实自己是外强中干,强忍着剧毒的话,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快,别犹豫了。”云琰低声地吼着。
在云琰狰狞快要死去的面容中,阔孜巴依接过匕首,也顾不了那么多,一刀插在云琰背后腐烂的肉块。
一瞬间,传来的剧痛,云琰咬着布条,发生低沉的闷哼,而鲜血贱到阔孜巴依的脸上,她生疏的刀法一点点割掉云琰身上烂肉。
而她的每一刀让刺激着云琰敏感的神经,剧烈的痛疼让云琰快要窒息。
不知持续了多久,云琰身上的烂肉被全部割下来,露出了被毒素侵染的骨头,阔孜巴依一刀刀挂掉骨头上的毒素。
云琰快要疯了,那撕心裂肺的痛让他无法用言语形容。
但自始至终,他都强忍着剧痛,没有叫喊出来。
也正是云琰的强大的忍耐力,彻底让阔孜巴依对他的印象发生改变,这才是真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