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若不领情,也不必上赶着。”
四福晋讶异一瞬,笑盈盈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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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晏飞奔去寻知己这个举动,打翻了几缸醋坛子。
太子的自我调节能力直线上升,且有毛衣吊在眼前,尚能保持淡定;皇上却是黑着脸,翻开巡视塞外的随扈名单,添了胤禛的名字,又用一道杠杠划掉了。
都是气朕的逆子!
李德全:“…………”
不是,这,皇上出气的法子,还真挺别致哈。
时间流逝得飞快,塞外之行渐渐临近,宫里头发生了一件大事。德嫔重病的风波渐渐消弭,宜妃娘娘却是忽然发飙,莫名其妙开始揍儿子了。
倒霉蛋正是九阿哥胤禟。
他一母同胞的亲哥苦苦相劝也没劝住,反而遭到殃及,宜妃扬起马鞭就要往胤祺身上抽:“和你弟弟一样,个个都要气死本宫。办差唯唯诺诺,回府来了威风,天天和福晋吵架,能的你!养个王八当儿子,还养出滋味来了,有本事生个嫡子叫王八,本宫还真没意见!”
五阿哥被骂得灰头土脸,不敢吭声,只得干干一笑。死道友不死贫道,九弟,哥哥撤了。
挡箭牌没了,九阿哥直面马鞭冲击。
宜妃一双桃花眼瞪成了杏眼,长长叹了一口气:“背地里编排你汗阿玛的情史,还能好端端站在这儿,是你的幸运,也是额娘的不幸。”
胤禟:“……”
宜妃真是恨铁不成钢,年轻时候论宠爱,谁能盖得过她?就算当下,皇上极少往后宫去,她依旧是最得圣恩的那个。
还深情给了德嫔一人,呵呵,皇上做戏都看不出来?
你额娘我还在呢。
生了个眼瞎玩意儿,宜妃真是后悔不迭,“太医瞧不出来,只盼草原有治眼睛的秘方,不拘好的坏的,全都拿来用上。”
此番出行,宜妃也在随驾之列,为侍奉太后,也为十阿哥瞧瞧未来福晋。
皇上同她说过,老十的福晋姓博尔济吉特氏,人选却未定下,温僖贵妃不在了,她身为半个额娘,就得替他好好筹谋。
姓氏没得选,这不还有长相性格,夫妻总要合得来才是。
宜妃忽然变为慈爱的眼神,结合她的话语,九阿哥深深打了个哆嗦。
策论好不容易写完,却还被汗阿玛臭骂一顿;如今额娘又要随行塞外,想都不用想,定会全程盯着他。
老四留守京城,这很好。可太子竟在随行之列,二哥对儒学那叫一个精通,能允弘晏同他做生意?
胤禟心头火烧火燎的,摸摸衣襟里的宝贝计划书,终于体味到牛郎织女的苦。
什么时候才能和大侄子深夜畅聊?
苍天大地,玉皇老爷,赐我划破银河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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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从翊坤宫逃出生天,那一瘸一拐的惨状,皇上看在眼里,并不阻止,还对李德全道:“宜妃这叫真正的识大体。”语气很是欣慰。
一个高兴,皇上赏下了丰厚的赏赐,并同太后乐呵呵地提了一提。
太后刚刚得了弘晏所织的毛衣,笑容满面爱不释手,恨不得跳过夏秋两季,立马进入冬天,故而注意力不在皇上话间,心不在焉点点头,“嗯,嗯……打得好,宜妃该赏。”
于是赏赐又哗啦啦地涌进翊坤宫,还有一句太后金言,“打得好”。
九阿哥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十阿哥人都傻了。头一次见九哥被整个紫禁城排挤,不得不说,他还挺乐呵,晚上躲在被窝里偷偷笑。
笑完之后给予胤禟爱的关怀,“咱不怕,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不就是毛衣?英才都要经历艰难困苦的!”
说起毛衣,皇上手中那件,那可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