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一些造型奇特的起重车、巨型货车在战车的保护中驶向那些集装箱,准备连箱子都要抢走。
这些野人显然早已计划好了,冲上来就炸,炸了就抢,抢了就跑。
他们正在欢腾,在咆哮,在叫喊,越来越多的垃圾族跳上脱轨列车的各节车厢。
贺兰突然注意到什么,猛地往另一边方向飞扑而去,让火车头作为掩体。
一群满是外骨骼义体的比基尼女野人在她们的战车上跳跃而来,扛着火箭炮筒近距离发射了,炮弹带着烟雾直窜而来,轰隆,轰隆!
已经被撞得瘫痪的列车失去机枪的拦截能力,火车头被炸中,一段铁路也被炸翻。
那边才刚要离开车厢的马歇尔等几人,被炸了个血肉横飞。
“战,战,战!”野狗们的齐声叫喊响彻荒原。
贺兰躲在车头边,却被炮弹的冲击力轰得胸闷,几乎站立不稳,额头有热汗流出。
这批货物虽然不是最高级别,却也贵重得很,本来就有全程的监督,附近哨站的铁道巡卫队马上会过来,戴伦他们的战力也不低,警报已发出,大伙儿马上也来了。
但他很怀疑,自己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那些野人都不怕死,可是,难道他贺兰就怕死吗……
他向那些评审员说过,他需要一个机会,证明自己还能战斗。
而现在,不就是这样的一个机会。
“有特遣队的狗在这里!”突然,有野人发现了他,是个浪人会的死剩种。
那晚在浪人会的部落营地,贺兰剿灭了很多浪人,战至神经受创,却怎么漏掉这么一个,那天晚上,他就应该把这个浪人杀掉,现在可能也不迟。
贺兰用力咬破装在口中牙齿边的一颗红色胶囊,药液顿时让他进入超频状态。
这是荒野机动特遣队人员都配备的超频药丸,很多人的生理性神经受损就是这样来的,他也是,现在再来一次只会让伤势更加糟糕。
但他别无选择,又或许,这是最好的选择。
骤然间,贺兰的脑神经全部都有撕裂之感,神经速度瞬间在提升,在突破。
三档,四档,五档……
虽然跟六档还差着一些,虽然可能只有十分钟,但他升到了五速档。
他有了最后的十分钟。
“野狗,你贺兰爷爷来了!”贺兰眼睛全然充血,J级程序“机壳”发动,各样的义体从那副残破的身躯中挣脱而出,使他成为一个昂然的钢铁巨人。
去他妈的创伤应激后遗症,他猛然蹬地,机壳弹射地跃起,手中步枪在空中扫射。
那个死剩种浪人刀客,却也是红了眼睛,挥着一把武士刀冲击而来,浪人职业系。
一个被认为与刺客系同星宿的旁门,有那么几下子,但也就那几下子。
贺兰在开枪扫射那些垃圾族的同时,两只血肉型义体手再次爆散成一道道神经血丝线,猛一下粘住了那个浪人,对方速度很快,却没有五速档的他快。
他一下发力,把那惊怒的浪人抛到空中,一只机壳的钢铁拳头猛地击去。
砰嘭!浪人当空被打成了两截,血肉随风地洒下。
火车头残骸这片小区域的战斗不只是贺兰,戴伦、莱斯利等人都各有杀戮。
在这同时,不断有大量垃圾族嚎叫地开着战车冲来。
同伴的死亡并不能让这些疯人畏惧,只是滋长着他们的野性,用那些自制的怪异武器向列车的超凡守卫们发动一波波冲击。
这些疯人,多数都是货运佬和烂泥塘妓女的孩子,在肮脏中诞生的畸物。
像滋生的癌细胞,向着创造他们的货运铁路反噬。
他们生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