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朝歌转过身,扒开旁边的灌木丛走进去,努力把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几棵树上,他看到枝叶间有明黄色的果实,伸手去摘,
手把果实扭下来的一瞬间,忽然感到手上一阵刺痛。
他丢开果实,飞快缩回手,退后一步。
他的中指上多了两枚牙印,鲜血很快流出来。
枝叶间的果实后面,赫然露出一条蛇的头,仔细一看才发现,它弯着碧油油的身子藏匿在枝叶间,小眼睛盯着源朝歌,嘶嘶地
吐着蛇信子。
秦时雨望过来,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是竹叶青,毒蛇。
她没有惊叫,只是挥手一甩,小野猪“嘤咛”一声,屁滚尿流地消失在了草丛中。
然后她摸出工具包里的小刀,把小刀用伞绳绑在粗木棍的端部,相当于给小刀加了一个长长的刀柄,再一手握着粗木棍,刀刃
对准蛇头下面,猛地砍过去。
蛇被她一下子掼到地上,还想蹿起来咬她,然而她反应迅速地一脚踩住蛇,第二刀下去,准确利落地切掉了蛇头。
鲜红的蛇血溅在她皎月般的脸庞上,她抬起头来,不但没有半分惊慌,反而还对源朝歌安慰地一笑:“没事,我会处理蛇毒。”
说着,她上前握住源朝歌的手,他下意识地想抽手挣脱,但是她抓得紧,并且,他手指上的伤口已经开始越来越疼痛。
于是,他没有再动,看着她专注地用伞绳在他手指上打了一个结,然后用刀在他伤口上划处十字形的刀口,再捏着他的手挤压
,帮他把毒血排出来。
但是,他的伤口渐渐肿了起来,毒血不再往外流。秦时雨犹豫了一瞬,还是把嘴凑上去,对准他的伤口吸吮,为他吸出毒血。
“你……不怕自己中毒么。”源朝歌有种奇怪的触觉,肿胀的手指被她温热的口含着,又麻又痛,又有种冰冰凉凉的舒适感。
“没事,我牙齿一般不出血。”
秦时雨冷静地做完这些,牵着他循声找到附近的河边,让河水对着他的伤口冲刷,彻底洗净毒血。
“没事,问题不大。”她看着他有些奇怪的神情,柔声安慰。
她不知道,让他不安的并不是蛇毒,而是她在他内心掀起的波澜。
这一时间,他慢慢地感觉到一种安全感,如同母胎里围绕婴儿的羊水般,笼罩他的全身。
看着她的眼睛,就觉得仿佛只要有她在身边,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
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原始森林,他在她身边,不再是大都会里叱咤风云的大总裁,大明星,他好像变成了一个小男孩。
意识到这点,他忽然回过神来,从她手中抽回自己的手,生硬地说:“我自己来。”
她看着他凝重的脸色,又安慰了一句:“这个竹叶青的毒性不强,你的伤口也不深,手指应该会肿几天,长出了新肉就好,别担
心。”
“我知道。”他的语气莫名有些不悦。
秦时雨笑了笑,打算去旁边捉鱼,刚站起身,听见源朝歌忽然说了一句:“我被老鼠咬过。”
“你被老鼠咬过?”秦时雨看出源朝歌终于有了跟她交流的意愿,引导性地反问道。
“嗯。”源朝歌注视着水花冲击自己的伤口,想起了过去的旧事,微微出神,淡淡讲述道,“我小时候住在农场,晚上睡觉被老鼠
咬到手指,家里只有我跟保姆,保姆说没有关系,让我用水冲下就好了,但是,我心里很担心,因为我知道保姆不喜欢我,她
常常敷衍我,或者捉弄我,比如给我的饭里加发臭的芝士和纳豆,还说是我要她买的这些。
于是,我独自去图书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