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有些懊恼,注备不充分,导致他的行动出现了差错。
他有些犹豫,是先把白棠松开,把袜子拿到手呢?还是直接把她拖到小床边开塞。
但考虑到身下的白棠挣扎得太厉害,要是松了,之后可能就摁不住了,他决定把白棠拖到床边去。
他松了压着腰部的腿,用力锁着白棠的脖子,一只手抓住白棠的腿往后拖,完全就是把她当成了一条死肥鱼。
白棠:“……”
太羞辱了,根本不能忍!
白棠用力一脚,狠狠踹在威廉手上。
威廉吃痛,但就是这么一小段距离,他已经拿到了床尾的袜子。
膝盖重新往白棠腰上一压,手则拿着袜子往白棠脸上糊。
白棠气得咬了他一口。
“啊!小狗!”
威廉吃痛松手,白棠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倾身往他身上一扑,“你才狗!”
臭小子,竟然敢拿袜子糊她,活腻了!
白棠骑在威廉肚子上,对着他那张小嫩脸先来了一套猫猫拳,然后在威廉的惨叫声中抢走了他手里的袜子,用力往他嘴上一捂。
“想拿袜子糊我,还给你!”
威廉拼命挣扎,白棠被掀翻在地,两人扭打起来。
十分钟后。
两人挂了一身彩,站在客厅,低着头,面前是三个沉着脸的大人。
“说吧,怎么回事。”白凛先开口,板着一张正义凛然的脸,自带威严。
白棠指着威廉,“他先动手的!”
白凛拧眉:“你确定?”
白棠重重点头,明亮的眼眸中还有未散的战意。
二话不说就把她摁地上,还要往她脸上糊袜子,不是威廉是谁。
维克多同样问:“威廉,怎么回事?”
威廉低着头,难堪地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白棠打起架来太凶狠,他的外套和毛衣都被她剐了,只剩下一个保暖衣,偏偏他今天穿的保暖衣比较短,半个肚子都在外边乘凉,滑稽的不得了。
他两手扶着小肚子,小声哼唧,“我就是,想摁一下她……”
“才不是,你压着我的腰,锁着我的脖子,我都喘不过气了!”白棠昂着下巴,把红彤彤火辣辣的脖子露出来。
维克多看着那印子就气,他才快喘不过气了。
他教导了威廉无数遍要对女孩子绅士,就昨天说了一句有时候可以粗鲁一下,结果今天就打架了,还是他先动的手。
“为什么要对糖糖动手?”
威廉抬头瞄一眼维克多,“是你说的……”
维克多:“……”
他现在只要一想起昨天威廉兴奋不已的神情就头疼,真是个听话的好儿子,就是有点听不懂话的小毛病。
再看威廉这满脸的抓痕和咬痕,不止头痛,眼睛也痛了。
打架就算了,偏偏还打不过,被小了他三岁的白棠摁在地上抓。
糟糕,心也痛了。
维克多捂着胸口,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威廉低下头,不断扯着短了一截的保暖衣,吸着小肚子想把肚子藏进去。
白棠觑了他一眼,没忍住噗嗤一笑。
威廉打架不狠,对她下不去重手,于是一开始还能对打的架势变成了白棠单方面的殴打。
白棠先是脱了他的衣服捂着他脑袋打,后来又扒了他裤子往他身上抽,威廉被她抽得满地乱爬,还有脸上,也全是她的抓痕和咬痕。
对比被剐得只剩一身保暖衣的威廉,还完好地穿着衣服的白棠简直不要好太多。
“笑什么笑。”白凛低斥一声,“打架很光彩吗,还好意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