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完瓜地里的庄稼也该收了,李福喜家的早早就把粮食收了,留下来来年的口粮,剩下的全都到了镇上的粮食铺子里。
班妱吃了午饭就在村口等着,没出一会儿就看见李福喜两口子拉着板车带着满脸笑出现在小道上,看来今年的收成不错。
“听说叔和婶子去镇上卖粮食了,卖了多少钱?”
李福喜自家有三亩地,租了周氏的两亩一共五亩,今年收成不错卖了不到八两银子,本来心情不错,可是看见班妱好心口瞬间堵了一块石头。
班妱笑着:“欠我家的钱也该给了吧。”
李福喜家的当即捂紧了荷包:“就不给!”
“那我只好去报官了。”
“你敢!”
班妱笑得越发灿烂:“怎么不敢,到时候村长伯伯和村民们都可以给我做主,你不仅要还钱,说不定还会被族长休了呢。”
“小畜生,你竟然学会威胁我了,你以为老娘怕你不成。”
“难道婶子不怕被休吗?”
如果是之前这般说李福喜家的是不害怕的,但是眼看着村里人被班妱笼络得都替说她好话,李福喜家的开始慌了。
班妱手已经伸到了她的跟前:“相信婶子身上不止五两银子,把欠的钱还给我吧。”
“天杀的小畜生……”
“别挣扎了,到时候闹到衙门大家都不好看,您说呢婶子。”
李福喜差点把一口牙咬碎,最终还是掏出来五两银子,依依不舍得仍在地上走了。
“婶子别忘了
,今年可别再我家地里种庄稼了,这损害种子可不犯法啊。”
要是李福喜家的敢播种,她就敢把种子翻出来。
班妱高高兴兴拿着五两银子回了家,心里已经盘算着明天去镇上跑一趟,买些果树苗种在地里。
然而她的计划落空了,因为周氏不允许她出门了。
“明天送你们去明义堂,今天都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明义堂是宋恒他爹当年出资建立的学堂,就在李家村祠堂旁边,请了外来的夫子来教学,附近几个村的孩子都可以来,每个孩子每年五两银子,一部分是夫子的束脩,另一部分是中午的伙食。
有些人家地里一年的收成都不够孩子上学的,而且这五两银子还不包括笔墨纸砚以及买书的钱,这都是大开支,一般人家根本读不起书,也只有过得比较富足的人家才有让孩子读书的想法。
“阿娘,我不想去学堂。”
“为何?”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去。”
周氏看着她:“你跟阿娘说实话,是不是怕家里交不起束脩?”
班妱摇头:“不是。”
“那为何不去?”
班妱沉默。
她能说她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把启蒙的书都读完了吗?
见她不说话周氏只以为自己猜对了。
“钱的事你不用操心,阿娘已经凑够了。”
“不是因为钱……”
“书包阿娘都已经缝好了,明日就送你们去学堂。”
知道这时候说再多也没有用,班妱点了头说好。
周氏从没
有这么坚决过,第二天直接领着两个孩子去了明义堂。
上课的是位年轻的夫子,大家都称呼他林秀才,说是泸河县人,因秋闱落榜经同窗介绍来李家村任教,赚取来年去府城考试的盘缠。
林秀才见过了周氏,简单问了一些问题,然后带着班妱和宋恒去了教室。
族长听闻宋恩公的孩子来了明义堂,坚决要把周氏的钱退回去,周氏却推辞了。
“夫君若是在世也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