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吏的陪同下出了考场,郭臻来到贡院出入口,只见外头密密麻麻挤满了人,除了士子家眷、书童、仆人,还有不少车夫。
由于乡试一考就是考三天,难度大、压力大,历来参加乡试的考生都有虚脱生病的情况,哪怕不生病,也是个个精神萎靡,走路摇摇晃晃,这般情况下,自然需要坐车代步。
郭臻考试期间休息充分,精神头依旧很足,不过,郭臻不想走路回去,当下就招了招手。
很快,一辆牛车靠了上来,车夫向郭臻恭敬问道:“公子,请问要去哪里?”
“城外广元村!”郭臻回了一句,然后问道:“不知去那里要价几何?”
“五十文铜钱!”
“五十文太贵了,三十文可愿去?”
“三十文太少了,公子多给五文可好?”
“行,那就三十五文!”
“多谢公子,请坐好!”
郭臻坐着牛车,一路颠簸着回到广元村,进村的时候,自然引来不少村民的指指点点。
“郭家小子不是去参加乡试了吗,为何这个时间点就回来了?”
“郭家小子这个时间点回来确实有些奇怪,按理说乡试要到今天掌灯时分才正式结束。”
“看来,郭家小子应该是提前离场了!”
“郭家小子的才学本就不算十分突出,又提前离场,这次铁定要名落孙山喽!”
“乡试三年才考一次,郭家小子浪费了这次的好机会,真是太不应该了!”
“……”
村民们的议论声源源不断地传入郭臻的耳中,但郭臻没有多加理会,一来,这些人并不是真的关心自己,没必要跟他们解释,二来,这些人不明实情,即便郭臻解释了,他们也不一定会信。
到了自家门口,郭臻付给车夫车钱,然后一边进入院子,一边大喊道:“娘亲、妹妹,我回来了!”
回到郭家,郭臻的心情大好,魏国公府终究不是自己的家,天天面对一群势利眼,那感觉真是太累了。
张红玉从里屋出来,一看到提着考篮的郭臻,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喜色:“臻儿回来了,这次考得如何?”
郭臻笑着回道:“考得挺不错!”
“乡试不是要到掌灯时分才结束吗,为何这么早就回来了?”
“这次的考题孩儿都会做,提前半天就完成了,那地方待着难受,就提前交卷回来了。”
张红玉听了后,脸上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知子莫若母’,郭臻说考得挺不错,绝不是谦虚,吹牛的嫌疑反而更大。
于是,张红玉摸摸郭臻的头,安慰道:“臻儿下次再努力,路漫漫其修远兮,臻儿当上下而求索!”
这…这有些难以沟通啊!
郭臻心中暗暗摇头,归根结底还是大明郭臻给其他人留下的固有印象太深刻了。
郭臻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而是问向张红玉:“娘亲,妹妹去哪里了?”
张红玉回道:“薰儿去城里的绣坊学刺绣了,要过几天才回来,我们先进屋。”
“好嘞!”
“臻儿考了几天,一定是又累又饿,你且先回房歇息,娘给你做好吃的!”
“谢谢娘亲!”
郭臻放下考篮,回到房间寻了个床榻躺下,等郭臻睡着后醒来时,鼻间已飘满饭菜的香味。
郭臻先是洗了洗手,然后快步走到饭桌前坐下,就在郭臻准备开吃的时候,屋外却是传来一道熟悉呼喊声:“弘毅兄,你在家吗?”
郭臻起身出门,当即看到一个面色苍白,精神萎靡的胖子,正是同窗张晖:“明远兄,你怎么来了?”
张晖挠了挠头道:“我在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