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瞥了一眼王爱国这夫妻俩,在心里笑了笑,这算什么见外的,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就算是一家人,也要分个你我他呢,这云桥两个结婚他们随礼,等到二丫头结婚时你们就不随礼吗。”老太太和气的笑问到,抬了抬眉。
这八百块钱可算是解决了张家的一个大问题,家里每个人都乐呵呵的,王爱国夫妻俩不用再想办法给家里的窟窿贴钱了,刘湘两口子也不用再担心医药费了。
晚上月挂柳梢头,张家一众人连做梦都是做着美梦咧嘴笑。
第二天上工的时候,云眷起来做早饭发现家里人一个个精神抖擞,一副傻乐样,就连去麦田里的路上都有人问张家是不是有了啥喜事。
时间一晃眼,就到了周一了,一大早六点半多点宋成岭就着骑自行车到了张家。
早上云眷刚吃完饭,正在扫前院呢就看见了他,云眷脸上带着一些柔意,笑吟吟的着问:“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灶房里的刘湘正要出来倒水,也看见了宋成岭。
“成岭,吃过饭了没?,我让二丫头给你下碗面。”刘湘站在灶房门口问到,张家刚刚吃过饭,她和云豆正在灶房里洗碗呢。
宋成岭微笑着拒绝了刘湘,说他吃过了。
今天要去省城的医院,张家打算叫张大伯父子俩和云眷跟着去,一伙人借了村里的拖拉机就给开到县上去了。
开拖拉机的大爷还热情的问他们什么时候回
来,他过来接。
张大伯憨厚的笑着,他说不用了,这到了省城还不知道要到啥时候呢,让人先回去。
这从县上到省城还是宋成岭的同学借的医院的救护车过来的,几个人把云眷他爹抬上救护车就拉到省城去了。
路上的时间还挺长,两个多小时过去了,终于是来到了医院,得亏云眷他们出发的早,到了省城已经十点多了。
省城医院很大,张大伯站在门口就望着那个“省第一人民医院”的牌子直说气派,云眷她爹受伤的时候是把人送到县上的医院去的,但县城的医疗设备有限,县医院的大夫就说了治病的费用,让家属筹钱把人拉到省城医院去,这么多天过去了,直到前几天那八百块钱到手,张家总算是可以把人给弄到省城医院来了。
到了省城医院,宋成岭早就联系好了医院里的那个同学,担架推车就把云眷她爹抬到了骨科的病房去了。
张大伯和云桥在病房照看这张铁,那个同学领着宋成岭和云眷去找主任办公室。
“邱大夫,忙着呢。”
说话的是宋成岭的同学,是位个子很高的男生,带个黑框眼睛,把宋成岭他们领到了骨科。
这位同学是学消化系统的,帮他们找了骨科的主任。
办公室里坐着一位看上起五十来岁的中年大夫在写着什么,邱大夫笑着走到他面前打趣到:“你这小子,这是怎么了,想我来找我了。”
“我这有个亲
戚,前些日子从土坡上摔下来,把腰给伤了,都已经快两个星期了,您给看看。”
邱大夫也是个爽快人,就跟着过去看了。
走到病房,“这病人脸都青了,怎么现在才送过来。”邱大夫皱眉问到,张铁的脸色自从伤了就一直不好,青白青白的。
“这,我家里情况一直不好,我们这几天才凑到钱,大夫,我弟这病还能治好吗?”张大伯在一旁苦着张脸,局促的搓着手问到。
“你现在这样能抬身吗?”邱大夫问到。
“勉强能抬一点,就是很疼,而且不能左右动。”张铁虚弱的说到。
他使劲抬了下身子,很吃力,很快就坚持不住落了下来。
邱大夫带上手套,按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