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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报给他,就报给他丁家之人,否则我辈心结难解,心魔必生。”

    心魔必生,誓言何其沉重。

    “哥哥,你快别这么说,心魔之事,可不能随便讲?”

    两人正轻声细语,这时,忽然听得有人大声呼喊。

    “小二,取笔墨来。”

    只见那刚刚进来的白衣青年,长身而起,临窗而立,口出诗句,大声吟诵。

    “独门独径独结庐,

    独涧独水独扁舟,

    独篙点过千重山,

    独盅品过酒万壶。”

    那边小二听唤,立刻应答,取来笔墨,一路小跑过来。

    白衣青年拿起如椽巨笔,饱醮墨汁,于墙壁空白处,挥毫泼墨,字如龙勾划相连,意如凤游走行间。

    复看一遍,仰天长笑。

    笔墨还于小二,返身回坐,举杯一饮而尽。

    豪气如此,引来数人大声叫好。

    正细声轻语的兄妹两人,为白衣青年才气吸引。

    听得诗句,见到文笔,也不由抚掌叫好,连声称赞。

    兄妹眼神相碰,心领神会。

    紫衣男子左手提壶,右手捧杯,起身走向白衣青年。

    也不多说,直接将白衣青年酒杯倒满。

    “兄弟,好气度,在下敬你一杯。”

    白衣青年哈哈一笑,“即兴而已,有辱视听了。”

    两人酒杯轻碰,满口干掉。

    “哪里来的春猫发情,当真有辱视听。”

    旁边僻静角落,突兀传来一声闷声冷哼。

    循声望去,角落里有屏风遮挡,声音正是从里面发出。

    冷哼之后,屏风移开,露出一张桌子,围坐五人。

    一虬髯大汉,膀大腰圆,刀疤挂脸,手边一对硕大瓮天锤,状甚凶猛,正怒视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回看一眼,轻笑道,“原来是沙家傻锤宙熊,五年前一剑破脸,看样子一直不服啊。”

    目光收回,不以为意,转而向紫衣男子邀请。

    “兄台气宇不凡,可否同坐对饮?”

    本是有心,见请立应,“承蒙不弃,正有此意。”蹁然入座。

    损人揭丑,骂人揭短。

    被白衣青年唤作沙家傻锤宙熊的虬髯大汉,既感到被羞辱,又感到被轻视,直气得头冒青烟。

    苦于言词木讷,竟无言以对,瞠目结舌,憋得脸如猪肝,刀疤狰狞,状若疯狂。

    这边红衣女子,脚步移动,如踩浮云,大大方方,也走到白衣青年桌旁。

    双臂抬,衣袖起,朝白衣青年一拱手。

    “相识有缘,独饮无味,可否容小女子入座?”

    声音轻脆,如珠玑落盘,腮带春风,吹弹可破,引一干豪客,如痴如醉。

    宙熊再也忍耐不住,双手拿起瓮天锤,腾的站起,脸带怒色,眼露凶光。

    “兀那女子,前番我宙非哥哥,诚心相邀,你百般推却,这般却是不请自去,是何道理?”

    手起锤落,桌子碎裂,碗盘哗拉拉滚了一地。

    那一桌五人,有四人站起,宙熊作势就扑,一副拼命状,高声大叫,“古风,别人怕你丁家,我沙家可不惧你。”

    这边小二经验丰富,察颜观色,早作准备,见状急忙冲上前去,挡住宙熊,高喊“客官有话好说,切莫动手。”

    宙熊不听,蛮横无比,左臂一挥,竟将小二摔出数丈之远。

    眼看就要宙熊冲到眼前,就要被瓮天锤当头砸下,唤作古风的青年,似不见凶险,仍不动声色,端坐如常。

    此时怪事发生,持锤猛砸的宙熊,突然无法动弹,保持着姿势,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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