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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一个太监夸奖的王伦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光彩,他只是客气地说了句“不敢当”便想结束交谈。面也见了,招呼也打了,他该离开了?

    哪想到花太监竟然很没眼色地走到酒桌边,然后在王伦内心一万个草泥马的呼声中坐到了主位紧挨着王伦的位置。这让臆想着和李瓶儿近身喝花酒的王伦很扫兴,哪怕是随便哪一个男人在这里,都要比跟这个不男不女的太监坐一起强得多。

    其实这酒桌旁就摆着三张椅子,如果确定是他们三个人一道,他坐在哪里都会与王伦交界的,这纯粹是个心理问题。

    “外界都把你称作‘王青山’,咱家识字不多,就不凑那份风雅了,还是叫你王伦。今晚其实是咱家想见你,借用李瓶儿的名义邀你过来的。”

    原来如此,王伦下意识地望向李瓶儿,后者一脸歉意地向他荷眉。

    这就是她说的要给自己介绍的贵人?

    然后王伦对她的好感再一次减弱。那次请他,是为了和苏过递上话;这次又帮花太监算起来也是上次导致她离家出逃的梁中书的帮凶呢。而且事前没有一点提醒,很不道德。

    怪不得人都说宴无好宴。要是早知道一个太监请自己,他肯定不会来的。

    据说花太监在宫中还是很有地位的,他巴巴地请自己,肯定没好事。

    “名字本来就是被人叫的,称呼什么的无所谓。只是小可手无缚鸡之力,花员外却是东京数得着的大人物,突然如此青睐小可,直让小可惊惧无地!”只是嘴上说着“惊惧无地”,脸上却没有任何惊惧的意思。

    说话间,李瓶儿便请他坐下,自己打横坐在下首,亲自倒了酒与王伦道:“奴家事先没告知官人实情,这一杯,算是奴家赔罪!”

    她都这么说了,王伦也不好当场翻脸,何况这又不是多么有原则性的事。另外,当着外人给女人脸色看,不是王伦的作风。

    “小娘子不要这么说,能够结识花员外也是小可的荣幸!”

    觥筹交错,言笑晏晏。花太监此后并未说话,只是饮他的老酒。王伦肯定不会主动去提的,加上李瓶儿曲意奉承劝酒,一时间酒桌上的气氛倒是极融洽。

    只是该来的终究会来,酒过三巡,花太监住了筷子,笑着对李瓶儿说:“单是喝酒也无味,咱家知道姑娘的小曲唱得好,不如来一曲助兴,如何?”

    李瓶儿本来就是卖唱出身,在酒桌上见得多了,这是她的主业。况且又是老板直接要求,对此并无推辞便答允了。王伦是听过她的歌的,也很期待。

    几位音师携着古筝、扬琴、萧鼓等在角落里准备好,香榭楼对这些都是随时准备的。在以歌驰名的李瓶儿,这几个搭档都是一直跟着的。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苏轼的这首《水调歌头》是相当流行的,哪怕就在苏东坡流放期间,青楼勾栏之间仍然传唱不休。到了李瓶儿这一代,已经诞生了若干个唱曲的版本,但仍是客人的必点曲幕。

    王伦其实听过好几个版本的,不过唱歌者都是现代人,原汗原味的古韵唱法还是第一次听到。比较她的歌声,虽不如某菲空灵,却胜在清澈干净,让人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李瓶儿的嗓音本来就好,加上曲调又悦耳,而且两位琴师弹奏得又很到位,很快地,他便浸淫其中,觉得有说不出的舒畅。再看花太监时,那一口菜含在嘴里,半晌舍不得咽下,直听得呆了。

    一曲毕,王伦和花太监都称赞不已。

    “说起这首曲子,和咱家老祖宗还有些渊源咧!”花太监话锋一转,便对两人聊起来。

    见王伦还有些不解,便解释道:“王伦你可能不知道,李瓶儿应该是明白的,咱家的老祖宗,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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