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明从天而降的话,让大伙都愣了一下,一起神色复杂地看着马走日。
能参加这个饭局的人,哪个不是久经沙场的人精。
他们看看刘景明,又看看坐在一起的马走日和戴爱华,当即便明白了大半。
“的确哦,驼峰镇那块肥肉可不是谁都能去吃的。”
“敢过问拆迁工程的建筑公司,一般家底都很大。
最近的确没听说过有大公司进入双龙县啊。”
“这年轻人的牛皮吹得有点大啊。”
“……”
大伙一起毫不留情地议论起来,对着马走日指指点点。
听到大伙议论马走日,戴爱华的脸色也变得有一嘎嘎难看。
她慢慢起身,岔开话题对大伙道:“下班时间就别讨论公事了。我今天来晚了,先敬大伙一杯。”
说着,戴爱华端起满满的一杯红酒,一干而尽。
“戴行长果然还是海量啊。”
刘景明也笑眯眯地嘬了一口酒,不再搭理马走日。
其他人看见这个情景,也把马走日晾在一旁,自顾自讨论起来。
“走日,对不起啊。我想不到他们会让你难堪。”
戴爱华坐回椅子,放小声音对马走日抱歉道。
马走日笑着耸了耸肩膀,登时贼兮兮笑道:“小菜一碟。对了,刘景明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从两人开始,刘景明的视线一直都停留在戴爱华的身上。
而后看到马走日跟她关系近,甚至还刻意针对马走日找麻烦。
要是这样还看不外来刘景明的真实目的,马走日可就真是睁眼瞎了。
戴爱华把手缩到桌下,狠狠在马走日大腿上揪了一把。
她一脸幽怨道:“没得良心的东西,我刚才是怎么伺候你的,你忘了?
刘景明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我怎么可能跟他有关系。”
“嘿嘿,你是这么想的,对方估计不这么想。”
说着,马走日斜眼看了眼刘景明。
他脸上脑满肥肠,鼻梁山根跟平,其中又有一枚颗长着黑毛的黑痣。
这种面相的人,天性非常花花肠子。
甚至很有可能因为女人声败名裂。
刘景明也正笑里藏刀地看着这边。
两人视线交错,寒意十足。
马走日针锋相对,翻了眼刘景明。
而刘景明更是冷呲一声,把杯子里的红酒一干而尽。
“说起驼峰镇拆迁,这可真是一出年度大戏啊。”
酒过半晌,席间陡然有人放小声音,神神叨叨提起了这回事。
“什么大戏?”
“汪总,跟我们科普一下,让我们长长见识嘛。”
“就是,谁不晓得你汪总是双龙县有名的包打听。有什么小道消息,说外来听听嘛。”
“……”
汪总沾沾自喜地嘬了一口红酒,这才神神叨叨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不晓得你们听没听说过项五爷这号人物?”
听到这个声音,席间大伙立马就平静下来,连大气都不敢出。
在座的人基本都是双龙县本土的企业家,多少都听说过“柏项光凤”这四个字。
甚至其中有很多人还被项五爷手下的人敲诈过。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这些企业家在面对项五爷这些狠人时候,也只能心里愤怒而嘴上不敢说。
刘景明冷冷道:“我倒是听过一些消息。
传说咱们双龙县地下世界早就已变天了。
项五爷已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叫申奎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