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贺晓鸣的神智居然还是清醒的。

    他看到马走日之后，好像还裂嘴笑了一下，嘴唇骨冗骨冗好像在说什么。

    “他说看到你长得没他帅，他就放宽心了。”

    罗裳读懂贺晓鸣唇语的意思，向马走日翻译道。

    “我靠，你也太不要脸了。”

    马走日相貌受到挑战，怒发冲冠。

    他掏出手机拍了张照：“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长啥样。”

    贺晓鸣看了眼照片，登时偏过头。

    他脸上笑容未减，但眼中掠过一抹哀伤。

    “刚开始有三个人受同样的伤，症状是一模一样。

    另外两个人没能顶得住这种痛苦，选择用子弹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老贺能扛这么长时间了，已非常出乎我们的意料了。

    他需要随时跟旁人开玩笑，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样才能把痛苦降到最低。

    罗裳怕马走日误会，冷声对他解释道。

    马走日这才惊讶地端详了一番贺晓鸣，心中对他刮目相看。

    伤成这样，还能风轻云淡的谈笑风生，的确不是一般常人所能做到的。

    “使他受伤的液体，你们有取样化验吗？”

    “有！”

    一个医生从箱子里取出一支装满液体的试管，递给马走日：“我们化验过好几回成分，看到这就是一般的开水，并没得什么特殊的。”

    马走日拔开试管，轻手轻脚闻了闻。

    罗裳开口提议：“需要做实验吗？我安排人去弄一条狗来。”

    “不用。”

    马走日微微一笑，陡然把试管内的液体倒在了手背上。

    旁边大伙看到，立马惊叫起来。

    罗裳更是立即拿来了毛巾，向马走日手背上擦去：“你不要命了？”

    “没得事，我心里有数的。”

    马走日漠然摇了摇头。

    使人奇怪的是，这些液体倒在马走日手背上并没得任何变化。

    马走日想了想，又用手指蘸了一些，放进口中舔了一下。

    “马走日，你别胡闹！”

    罗裳看见这个情景，脸色都白了，对他严肃道。

    马走日笑笑：“你们化验得没错，这果然是开水。”

    那名医生脸上掠过一抹轻蔑：“我们有最精密的仪器设备，不可能会化验错的。”

    “嘿嘿，又是仪器设备。”

    马走日嘿嘿笑了起来，“要是什么都靠仪器设备，那还要医生干什么呢？”

    “不用仪器设备，难不成让我们跟你一样去尝味道吗？”

    这医生脸上带着讥笑，反问道：“仪器可以让我们的工作变得更加准确和简单。

    你也是医生，不可能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马走日冷呲了一声：“既然选择要做救死扶伤的医生，为什么不可以去尝味道？

    用仪器来看病，这不是道理，而是取巧。

    同时，这也是医生的技巧缺乏和不自信。

    中医中诊断有基本四法：望闻问切。

    望色、闻味、问因、切脉。

    这四种方法，可以直接面对病人，最大限度了解病人的感觉。

    古时候甚至还有医生，为了治疗疑难杂症，甚至有意让自己患上一样的病，以获得头一手材料。”

    “这些最直观的材料，难不成你们通过仪器可以查看外来？仪器再精准，能精准到人心吗？”

    马走日一嘎嘎不客气地反驳道。

    对方听到，脸色煞白。

    过了好大一刻儿，他才支支吾吾道：“那你说说，你刚才查出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