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一百万?牛奋你狗狗日的咋不去做坏事呢!”
马卧巢被牛奋的话气得全身发抖,大耳瓜子差一嘎嘎就要扇到牛奋的脸上去。
“就是!狗狗日的牛奋你还要不要脸?”
“想钱想疯了!”
“你爸的棺材板要压不住了,跳外来打死你。”
“……”
周围围观的村民们,一起你一言他一语呵叱起来。
听到大伙的指责,牛奋的脸上也变得青一块紫一块。
他恼羞成怒朝大伙大声喊道:“关你们什么屁事!地是我家的,拿不到钱哪个也别想从这儿过去!”
王大爷挤进人群,对牛奋费尽口舌劝说道:“牛奋啊,等路修好了,你进出村里也方便啊。
你又不是不晓得,咱们后沟渠村盼这条路多少年了。”
牛奋摇头摆尾说道:“村里弄路关我叼事!咱们的事一码归一码。
不给钱就弄路,除非从我的身上压过去。”
然后,牛奋看着马走日嚣张大笑起来:“马走日,你不是有钱嘛。
你不是要带着村里人发家致富吗?
有本事你拿出百八十万来啊。”
看着牛奋小人得志的丑样,村民一起扬声恶骂,但却没得一嘎嘎办法。
申奎对马走日愁肠百结道:“马哥,接下来怎么弄?
设备和材料都等着进工地施工呢。
工期拖延一天,都会给公司带来巨大损失。”
马走日脸色寒冷地查看了一番,对申奎问道:“有没得可能把道路改了?”
申奎苦笑道:“之前我们就看过了。这块地很特别,正好在道路两旁。不管怎么改,路都要从他地里经过。”
牛奋听到两人的谈话,更是沾沾自喜地大笑起来。
他不正经来到马走日面前,得瑟道:“马走日,你不是牛逼嘛,你不是要掐断我的财路吗?
老子今天就让你放点血。
没得一百万,这条路你就别想弄!
你不让我好过,那大伙都别想好过。”
马走日冷冷乜了他一眼,扭身走开。
牛奋发觉自己无论如何说话,马走日都没得正眼看过自己一眼。
这让他心中情不自禁产生了一种屈辱感。
牛奋心里明白,一直以来自己在村民眼中就是一个笑话。
平常游手好闲不正经,不但挣不到大钱,就连大祸也没得胆子闯。
这回好容易逮到弄路的机会弄件大事外来,想不到居然还是被人无视了。
牛奋怒上心头。
他冲到马走日面前,拦住他大声喊道:“马走日,给不给钱你说句痛快话!”
马走日这才停下脚步,上上下下端详了一番牛奋:“我还是那句话。你想从我这儿拿到一分钱,门都没得。”
“那你就别想弄路!”
“嘿嘿,这件事估计由不得你。”
马走日扭头对申奎大声道,“让工人里来弄路!有谁敢拦道,先捆起来再说。”
牛奋听到,不由得以后退了两步。
他说话气势也弱了一分:“你敢!你感到后沟渠村你最大吗?”
“后沟渠村谁最大我不晓得。
我只晓得,有谁敢拦着后沟渠村发展,谁就是我马走日的敌人。
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他晓得,后悔两个字该怎么写!”
随着马走日最后一句话落下,周围空气温度好像瞬息之间下降了好几度。
这个时候的马走日,好像变成了一座冰山,朝外透着犀利的寒意。
牛奋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连嘴唇都发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