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走日还没回过神来,就已被曾桃艳推出了门外。
他郁闷地敲门喊道:“我都准备好了,你就让我看这个?”
房间里的曾桃艳声音有一嘎嘎嘶哑,喊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里来。”
马走日懵头不睁。
“啊!”
就在这时,马走日听到房间里的曾桃艳发出一声惨叫,然后重重掼在地上。
马走日赶紧敲门:“你没得事?”
“别……别管我……啊!”
曾桃艳艰难地说出几个字,然后又惨叫起来。
昏暗的房间中,曾桃艳的惨叫声雄起雌伏,非常凄惨。
无论马走日如何敲门,她都没得回复。
听着房间里的动静,马走日心急如焚。
他透过门缝朝里看,看到曾桃艳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不晓得在干什么事。
“呵呵呵。”
陡然,房间里的曾桃艳阴森笑了起来。
接着她从地上爬起来,漫无目的走了两圈,陡然张嘴唱起歌来:“秦香莲未开言珠泪淋淋……”
“这是淮剧啊。”
听到曾桃艳吊嗓子的声音,马走日头皮一阵发麻。他探头朝门缝里看去,里面的场景差一嘎嘎没骇一跳。
房间里的曾桃艳,正翘着兰花指惦着脚尖款款走着台步。
而且还一边走,一边吊着嗓子唱淮剧。
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死鬼!你敢不要我,我杀了你!”
曾桃艳陡然拿起一把剪刀向门口冲来。
她透过门缝牢牢盯着马走日:“死鬼,有本事放我外来啊。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说着,她拿起剪刀在自己的膀子上划了一道。
殷红的鲜血,登时沿着手腕流了下来。
“你干什么!”
马走日一见登时就急了。他赶紧使劲地推门,想要冲进屋子里。
“别……别里来。”
曾桃艳的眼睛中出现一抹神智,艰难地对马走日说道。
“死鬼!你怎么忍心不要我们娘仨!”
曾桃艳又举起了剪刀。
“别!我没得不要你们!”
马走日赶紧隔着门大喊道,“你把剪刀放下,我没得不要你们娘仨。”
“真的?”
房间里的曾桃艳停下手,一脸希翼看着马走日。
“是真的。”
马走日略一使劲,把房门轰然推开。他慢慢向曾桃艳走去:“你放宽心,我不可能不要你们的。”
“死鬼,你骗我!”
曾桃艳脸上露出凶狠地笑容,举起剪刀向马走日扑去。
马走日陡然发动,鬼怪般出现在曾桃艳身后。
他抱住曾桃艳,腾出手去夺剪刀。
想不到这个时候的曾桃艳劲居然奇大非常,差一嘎嘎挣脱逃走。
“对不住了。”
马走日抱歉笑笑,挥掌击在曾桃艳的脑后上。
她发出一声闷哼,倒在马走日怀中。
马走日把曾桃艳抱回炕上。
一刻儿之后,曾桃艳微微醒来,对马走日抱歉道:“我刚才没伤到你?”
马走日一边替她包扎伤口,一边心疼道:“没伤到我,但是伤到你自己了。”
曾桃艳嘘了一口气:“那就好。”
“刚才怎么了?”
马走日犹豫了一番,还是开口问道。
曾桃艳脸上露出凄惨的笑容:“我也不晓得。
从五六年前开始,每天下午两点我都会失去掌控。
就好像身体里住着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