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走日打破尴尬,笑道:“项署长,怎么了?”
他看到马走日,摇头叹气道:“高尚骄不晓得怎么回事,居然疯了。他是案子的重要人证,要是不能作为证人,将会给后续工作带来很大的麻烦。”
马走日疑惑道:“疯了也总有清醒的时候?
这样也不能成为证人?
而且他的口供是在清醒状态下写的,为什么不可以?”
项飞田琢磨着频频点头:“我的意思也是这样,口供的有效性问题。”
一旁的牛有矛冷冷道:“您是公安署长,当然具有认可的这个权利。
但是我作为公安局副署长,有责任提示法院这个证词的合法性。
他现在属于控制行为能力人,证词并不具有法律效力。”
病房一时间陷入了鸦雀无声。
项飞田把马走日拽到一旁,放小声音问道:“你昨天有没得对高尚骄干什么手脚?
他昨天晚上不晓得怎么回事,陡然就疯了。
而且高尚骄家人一直在闹,说高尚骄是被你打伤了,是刑事犯罪。”
“放屁!”
马走日脱口而出。
他昨天只是用巫王传承中的蛊术掌控了高尚骄,让他说出了真相。
后来离开的时候,马走日就把蛊术驱散了。
这种蛊术不但没得后遗症,事后还有清肠通便的效果呢。
项飞田蹙眉说道:“要不是你,那事就有点啰嗦了。
在我们准备开展的扫黑行动中,高尚骄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证,甚至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人证。
他要是不能出庭作证,打黑成效恐怕会差得很多很多。”
马走日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会不会是有人不想他当证人,所以偷偷做手脚了?毕竟高尚骄牵扯的人太多了。”
项飞田脸色凝重:“我担心的就是这点。实不相瞒,双龙县公安局的问题远比我想象的严重。我现在是单手人一个,根本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
“没得查监控吗?要是是有人暗中做手脚的话,笃定会被监控拍到?”
项飞田摇了摇头:“早就查过了,没得任何线索。”
马走日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高尚骄的陡然出事,笃定跟蛊术没得关系,而是后来有人动了手脚。
正如项飞田所说的,现在想要找出幕后黑手,恐怕不容易。
一刻儿之后,项飞田疲乏道:“走日,你医技好,来帮忙诊断一下。要是真不行的话,我就从市里省里请医生过来。”
“就这个民工?会看病?”
牛有矛上上下下端详了一番马走日,嘲笑道:“项署长,我晓得你对我们局里的人都有意见,不信任我们。
但是你也不至于病急乱投医,找这么个民工来看病?实不相瞒,我也请了一位双龙县的名医过来。
要是连他都治不好,基本就没得希望了。”
说着,牛有矛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姚医生,您到了吗?”
“到了,就在门外。”
挂掉电话,病房门被人推开了。
一个年轻俊朗的带头来到病房。
他穿着一件白大褂,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看着特别儒雅。
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助手,有给他拿包的,有给他拿衣服的,牛皮十足。
项飞田哼了一声,对马走日放小声音道:“好大的派头。”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姚远姚医生,是咱们双龙县独一无二的海归医生。
他在国内的时候,就是田育良医生的关门弟子。
出国以后又攻读了医学博士,目前任双龙县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