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佬附上前惊奇道:“纸条上写了什么?”
马走日把纸条递过去:“你自己看。”
光头佬一脸费解地接过纸条,大概扫了一眼,狐疑道:“这项五什么意思?”
马走日嘿嘿一笑:“纸条里不是写得很清楚吗。他把申奎还回来,是给我一个面子,想跟我交朋友。”
“那还把人打成这样?”
“恩威并施,有点意思。”
马走日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看来项五的手段,比那个呆逼柏六强多了。”
……
申奎一身外伤,送去医院不大方便。
马走日干脆把他带到了余庆堂中进行简单治疗。
罗裳不在余庆堂。
不过马走日有余庆堂的钥匙,所以轻车熟路进门。
申奎身上的外伤虽然看上去好像很重,不过只需要简单包扎处理就可以了。
让马走日略感意料之外的是,光头佬的包扎手法很不错。
伤口绷带和蝴蝶结扎得比护士还专业。
光头佬看到马走日的疑问,不好意思笑道:“无常先生,实不相瞒我以前是护理专业的。不管是打针上药包扎伤口,我都特不要在行。”
“就你还护理专业的?”
马走日笑得差一嘎嘎一口水喷外来。
光头佬长得牛高马大横眉怒目的,脾气特别暴躁,而且光头上还刺着一朵火焰。
就这形象一看就是与生俱来混嘿道的。
他要是去医院当护工,旁人敢叫他包扎伤口?
光头佬郁闷道:“真的不骗你。我以前还在县人民医院工作过半年,差一嘎嘎成为头一个男护士长。后来出了点事,所以就辞职了。”
马走日惊奇道:“出了什么事?”
县人民医院的护士长可是一个肥缺。
光头佬仅仅工作了半年就有这个成就,日后在医院里前途不可限量。
虽然他现在是老大,但跟医院的饭碗来比起来,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的。
光头佬眼中掠过一抹黯然:“没得什么事,就是被小人诬害了。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让我晓得好人是会吃亏,没前途的。”
“所以你就混了嘿道,成了心辣手辣的光头佬?”
光头佬尴尬地挠了挠头:“这都是命啊。对了,申奎怎么还没醒过来?”
申奎身上的伤口已包扎好了,而且也不存在失血过多的情况。
但是他已昏迷了很长时间了,居然一嘎嘎没得苏醒的迹象。
马走日把手指搭在申奎手腕处。
一声声轻微的手脉跳动,沿着指尖传递到马走日脑海中。
正常人的手脉,每分钟大约在六十八十下左右。
但是马走日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申奎这个时候的手脉非常虚弱,每分钟差不多不到四十下!
而且他的手脉跳动非常紊乱。
时慢时快,有时候甚至轻微到连马走日都感知不到。
“无常先生,申奎怎么样了?”
光头佬看到马走日的眉头愈皱愈紧,禁不住关切问道。
马走日摇了摇头,道:“有点棘手。”
申奎身上的皮外伤并没得什么大碍。
但因为申奎以前私生活糜烂,经年酗酒抽烟甚至是吸毐,所以体质非常差。
这回受伤更是把他身体的隐疾全部暴露外来。
所以他才会一直昏迷到现在。
光头佬闻言,紧张道:“那怎么弄?他不可能变成植物人?”
马走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有我在,就算是植物人又如何!”
说着,马走日从兜里掏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