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二牛神周围全是卖苹果的人，这一刻儿功夫居然跑得干干净净，就只剩下二牛神和牛奋两人大眼瞪小眼。

    “嗒。”

    牛奋口中的香烟掉落在地上，对二牛神道：“老板，这是怎么回事啊？”

    “看看去。”

    二牛神脸色也不好看，碾掉烟走了过去。

    马走日家的院子中挤满了人，王大爷把苹果放在马走日面前，憨憨道：“走日，你真的一块四毛钱收苹果？”

    马走日点头：“但是苹果的质量要好，要没打过农药的。”

    村民们登时大笑起来：“走日，你啥时候看过咱们喷农药？再说了，农药这么贵，咱也买不起啊。”

    “我当然相信大家。不瞒大伙说，刚才开法拉利车的美女就是县城的大老板。她刚才关照我，只要苹果质量好，不管有多少她都要。而且价格肯定比旁人高。”

    “行！走日说话，咱们能不信么！”

    “就是，咱们一个村的，能把坏苹果卖给你？”

    “……”

    大家又大笑起来。

    “等等！”

    二牛神挤进人群，上下打量了一番马走日，冷笑道：“你小子本事了啊，居然跟我抢生意！开法拉利车的是什么来头，我怎么没看过？”

    “关你叼事。”

    马走日嘴巴一张，吐出四个字。

    “好！你牛！”

    二牛神皮笑肉不笑：“你连招呼都跟我不打一声，就在村里收苹果，给我造成了损失怎么办！”

    “关我叼事。”

    马走日想也不想，又崩出四个字。

    “好！非常好！”

    二牛神怒极反笑，眼睛眯成了一条阴险的细缝。

    他眼珠子贼溜溜一转，开口道：“咱们收苹果都是现金当场给清的。你跟大伙说说，你准备了多少钱收苹果？”

    二牛神的话，让喧闹的院子登时平静下来。

    所有人都视线注视着马走日，显然也想晓得这个问题。

    毕竟二牛神收苹果都是钱货两清的，万一马走日真的没得钱，就算是价格再高大家也不敢卖。

    马走日心中也暗自喊苦，姜还是老的辣，二牛神一下子就抓到了马走日的弱点。

    “走日，你有钱的？”

    王大妈看到马走日迟迟没得说话，于是偷偷摸摸问道。

    “哼！就他家那个穷样，有钱才出了鬼呢！去年差我二千块钱，到现在都没还我。”

    牛奋在一旁阴阳怪气帮腔。

    二牛神也道：“价格再高，掏不出钱来有什么用？起码我收苹果，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从不拖欠的。”

    说着，二牛神从口袋里掏出厚厚一叠百元大钞，抖得呼啦啦响。

    “这……”

    村民们大眼瞪小眼，很多人心中又准备半途而废。

    “谁说我没得钱了！”

    马走日回房，拿了一摞百元大钞外来，少说也有六七千块钱。

    马走日略带抱歉对大家说到：“今天我第一回收苹果，运苹果的货车还没准备好。所以收数量不多。不过大家放心，我收苹果也是钱货两清的。而且从明天开始，保证大量收！”

    “好！走日我相信你！”

    王大妈推来电子秤，放上苹果称重：“今天的钱明天再给。走日为人我还不清楚吗，肯定不会骗人的。”

    “我也信！”

    “我明天就去摘苹果，全部都卖给走日！”

    “……”

    不大的院子，又一回被村民的热情所淹没。

    马走日手头上只有卖蜂蜜挣来的六千八百块钱，短短两个小时就全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