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云道:“别人都死了么,要你来伺候。”
他从来没有这样跟秀云说过话,把个秀云吓得?不轻,急忙出去了,另换个丫头服侍他。
结果?连换了三个,都不能使沈隽则满意。最后丫头没办法,求到云苏头上,让云苏去服侍他。
云苏走到屏风后面,沈隽则就跟残废了一样,连个衣带都要云苏给他解。云苏沉默地帮沈隽则换了衣裳,转身就要出去,沈隽则扣住她的手臂。
“别再跟我玩什么花样,再让我知道你背着我吃药,你好好想想云家的下场。”
他知道云家是云苏的软肋,就拿这个威胁她。
云苏不明白?一个快要娶妻的男人,为什么这么执着地让她给他生孩子,明明他就可以让他的妻子给他
生,让别的女?人给他生,为什么一定要强迫她?这府里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倘若有一天她人不在了,留下一个孩子怎么办?
云苏没有说话,拨开沈隽则的手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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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洳文黏沈隽则黏得?厉害,经常来晓枫院找他,她来得?时间?早,沈隽则通常还没有从衙署回来,徐洳文就在院子里和丫头说话。
她有时也会去屋子里找云苏,四下里打量云苏的房间?,夸她住的地方好。言语之间?流露出一种?她嫁过来想住在云苏这里的意思。
云苏不笨,听?出徐洳文是想让她给她腾地方,淡淡地道:“徐姑娘若喜欢这里,可以跟二爷说,我想几?间?屋子,二爷不会舍不得?给徐姑娘。”
徐洳文咄咄逼人地道:“那你舍得?的么?”
云苏对整个王府都没有一点归属感,她总觉得?她不属于这里,早晚是要离开的,睡在哪里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徐姑娘多心?了,我住哪里都行的。”
徐洳文非常恶意地问:“柴房也行么?”
她提起柴房,让云苏想起叶容凄惨地死在柴房里的情景,小脸有点白?,她想她离叶容的结局应该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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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丫头突然惊慌失措地跑进院里来,大声叫:“不好了,不好了,二爷受伤了。”
消息来得?太突然,整个晓枫院都轰动了。
徐洳文飞快地从房间?里跑出来,抓着那丫头问:“在哪呢?怎么受的伤?”
话音才落,沈隽则被几?个人急匆匆地抬进院里来,俊脸雪白?,衣裳上都是血,胸口插着一支二三尺长的羽箭,箭尖深深地刺进身体?里。
徐洳文的眼泪说来就来,猛地扑到沈隽则的身体?上,哭着叫:“表哥。”
沈隽则因为失血太多已经陷入昏迷,没有张开眼睛,几?个人把他抬进屋里去。
很快阖府都惊动了,豫王太妃、沈大老爷、沈二老爷、沈大夫人、沈二夫人等人都来了,主子奴才把小小的一个晓枫院挤得?满满的。
太医院的太医也都被请了来,要给沈隽则拔箭。
沈隽则清醒了片刻的时间?,见?他母亲、他父亲、他祖母、他未过门的妻子都眼睛含泪,一脸担忧地守在他的
病床前,独独不见?某道纤细的倩影,不禁哑着声音问:“云姨娘呢?”
众人以为他是有什么事要交代云苏,都伸着脖子往外一叠声地叫云姨娘。
屋子里的人太多,云苏主动地退到外面,听?见?沈隽则找她,走进去来到沈隽则的病床前,细细的嗓音问:“二爷叫我什么事?”
语气又平稳又沉静,听?不到任何?情绪上的波澜。一双漆黑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干净得?很,里面什么感情都没有,冷静到可怕,和为沈隽则担心?的父母家人形成非常鲜明的对比。
沈隽则想他可真是可笑,怎么会以为